廣成君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我一想,月神宮的仙娥說,玉虛宮和月神宮素無交情,又怎麼會巴巴兒地打發人來送東西呢?然後又扯上長留仙翁,還說自己不會騰雲駕霧,玉虛宮的人不會騰雲駕霧?我自己聽著,都像是在說謊。
“是真的。”為了自證清白,我又著重強調了一下,但顯然沒有什麼說服力。
廣成君忽然抓住我的胳膊,死死瞪著我。
我被他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忍不住呻吟了一下,一邊掙扎道:“殿,殿下...你弄疼我了...”一邊心想,他不會是認出我來了吧。
他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鬆開手,就在這時,上空響起一陣熟悉的鳥鳴,我抬頭一看,正是櫟鳥,於是甩開廣成君,急忙朝他揮手:“我在這裡,我在這裡你,快來接我。”
櫟鳥盤旋了一會兒落地,我迅速縱身躍到他背上,催促他快走,櫟鳥卻慢悠悠地單腳彎曲,向廣成君行了個禮,正要起飛時,我說道:“我與廣成君殿下並非初識,不久前,在瑤池,殿下便從重明鳥手中救過我,今天又幫了我,我這個人呢,有恩必報,若是你以後有了麻煩,我也一定會幫你的。”
說罷,我拍了拍櫟鳥的翅膀,揚長而去。
在上空飛了一會兒,櫟鳥問我:“你怎麼會和廣成君在一起?”
我沒好意思跟它說是我一個人瞎跑,亂闖亂撞遇上的,只說:“就…恰好遇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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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蓮和露茶看到我完好無缺地回來,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意外。
我不客氣道:“幹嘛?見到鬼啦?”
而她們則根本不敢和我搭話,只當是沒看到我,繞開了。
這次天宮漫遊卻激起我的好奇心,那真是個好地方啊,怪不得人人都想上九重天。
尤其是天神院,裡面的小仙官都穿著藍白色的素衣,挽著整潔的髮髻,看上去仙氣飄飄的,叫我好生羨慕。
我忽然靈機一動,既然師父沒空教我,那我可以去天神院蹭課呀,那裡既然是培養神官的地方,自然是有教授術法的夫子的。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縈繞,弄得我整晚都在盤算這事兒,根本睡不著。
轉眼過了半月,向來風平浪靜的崑崙山忽然熱鬧起來,某一日我睡到中午,懶懶散散的起床,見蟠桃園的仙娥們一個個交頭接耳,含羞帶怯的,不知在談論些什麼,便好奇湊上去聽。
她們本就不待見我,一看到我過來,更是橫眉冷對,不給我好臉色看,然後紛紛散去了。
後來我向蕊芝打聽,一開始她怕我惹事,不肯告訴我,後來禁不住我軟磨硬泡,死纏爛打,才終於說了。
“是武神殿下,他違背天帝旨意,私下放走三公主雲華,被天帝降罪,下旨關入瑤池的水牢中反省。”
“啊?什麼?!”我拍案驚呼。
蕊芝被我吼得一哆嗦,手裡的茶都差點撒了。
我打抱不平:“天帝不是說武神平亂有功,方才獎賞了他嘛,怎麼又要把他關起來了?這老頭也真是喜怒無常得很。”
“放肆,”蕊芝訓斥道:“說話又不知輕重了。”
我冷哼一聲,不聽她教訓,賭氣跑出去,坐在門口的鞦韆上生悶氣。
說實話我與那武神不過一面之緣,恐怕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我也說不上來為何會這麼生氣。
過了一會兒,玉虛宮的掌事女神官溫嘉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