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想,既然是香爐,它總是能燃香的。
我忍著肉痛,買了一克檀香,剛點燃放進去。
就見香爐冒起滾滾的濃煙,裡面燒的疇裡啪啦。
不過幾秒鐘的功夫,香就燃沒了。
我皺起眉頭,心裡不好的預感越發濃烈,香爐裡面竟然不能燃香。
那麼就只有一種情況,我心裡升起一種恐怖的感覺,後頸上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掌控範圍,我甚至不敢想那種後果。
許婭欣也特別好奇這是怎麼回事,可我還不能確定,不想貿貿然說出來嚇到她。
我跑到黑市去,悄悄買了一種不為人知的香。
回來之後,顫巍巍點燃了丟進去,這一次再沒有意外發生。
香菸嫋嫋升起,慢慢瀰漫散開,我卻是一臉慘白。
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許婭欣一臉怪異,推了我一把。
“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它不能好好燃香的時候你擔心,現在能好好燃香了,你又這副樣子。”
我急得要發瘋,滿臉的崩潰,“你知道它燃的是什麼嗎?就是因為它燃了我才更害怕。”
我這幅表情有些嚇到她了,她也有些緊張,“燃,燃的是什麼?”
我儘量冷靜道:“人骨香。”
顧名思義,就是人的骨頭配以某些特殊的香料,做出來的香。
普通的香不能燃,卻能燃人骨香,可以想像這香爐有多邪門了。
這根本就是十惡不赦的陰物,誰沾誰死!許婭欣倒吸一口涼氣,得知屋裡飄散的香是人骨香,險些沒吐出來。
我也想起來這茬,連忙舀了一瓢冷水,撲滅了香爐。
她捂著胸口,要吐不吐的模樣,“這香爐到底什麼來歷?竟然要燒那種香。”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跟她解釋,“製作這種香爐的方法也很邪門,用的陶土首先就用了人的骨灰。”
“而且越是慘死的人的骨灰越好,其次,和泥用的水根本不是水,而是屍油!最後燒成的時候,他媽的是用人的骨頭當柴燒,這才能做出來這種邪氣的香爐,而這種香爐的用途通常也只有一個一一害人。”
我完全想不起到底招惹了什麼人,竟然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害我。
可是我不能坐以待斃,這東西我處理不了,就必須得送走。
我對這種香爐的瞭解不多,只從爺爺的手札上面看到過一點。
近期裡面只要燃過誰的人骨香,絕對就會引來某個人。
怪事已經在我的身上發生,我不能等著他來要我的命。
我先用爺爺手紮上寫的三級陣法,將香爐控制住。用我的指尖血在桃木箱上畫了符,把它放進去,然後擺在日光充裕的地方。這樣雖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但是能讓我鬆一口氣,慢慢想辦法。
晚上關了店門之後,我就上網查,可是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記載。
自然查不出個所以然,我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許婭欣已經去睡了。
我一個人坐在大堂裡,明晃晃的燈光,夜深人靜。
突然頭上的大燈閃了一下,就像跳了閘一樣。
我沒怎麼在意,但是心頭有些發顫,燈又閃了一下。
明明滅滅,在安靜無人的晚上,恐怖的氣氛十足。
我摸進抽屜裡抓了一把五帝錢,悄悄藏在袖子裡,拿出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