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暄太可怕了,她原本想去試著喜歡他,回應他對自己的好,可是到頭來只是一個笑話,都是自己在自動多情,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真的怕了。
遇上他,她的人生髮生翻天覆地的改變,他有時候對自己很好,有時候又對自己特別壞,她怕有一天自己會變得不像自己,她怕自己沉淪在他的溫柔陷阱裡,更怕在他惡魔的一面下喪失自己的最後一點的尊嚴。
孟嬸望著那顫抖的背影,那泣不成聲的聲音讓她心疼,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著:“傻孩子,不要老是忤逆少爺,你只要順著少爺,你要天上的月亮,少爺都會給你摘下來。”
韓筱瑜眼睛一亮,男人最喜歡聽話、懂事的女人,孟嬸說的極對,她整天都跟他對著幹,只會適得其反,不如順著他,也好找機會永遠離開他的魔掌,離開b市也何妨。天大地大總有她的容身之處。
霍銘暄可以在b市隻手摭天,但總不能把手伸到外面來。
想通了,韓筱瑜就起來吃飯,接下來的日子,她再也不跟霍銘暄唱反調,這個秘密得認真規劃。
孟嬸是看著韓筱瑜把飯菜一滴不剩的吃完,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來,收拾好碗筷後她就向少爺彙報訊息。
週末,韓筱瑜在花房侍弄香檳玫瑰,她拿著剪刀修理那些枯萎的葉子,低頭聞著那迷人的芳香,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揚,此情此景,被剛剛走來的霍銘暄悄悄拍入手機相簿。
霍銘暄滿意的把手機收起來,放輕了腳步想她走去,伸手攔著她的腰肢,頭埋在她的頸窩裡,聞著她身上那淡淡沐浴露薰衣草香味,鼻尖輕輕的摩擦著她,這幾天,她改變了很多,溫順聽話,可是卻讓他生起一種不安的感覺,明明她就站在自己眼前,他卻總感覺她離自己很遠很遠。
“按以往這個時間點你該去公司路上了。”韓筱瑜身子一怔,手上的剪刀沒有停止,她的眼睛不似往日天真爛漫,卻多了一絲噁心。
“你這是在趕我走?”霍銘暄的把玩著她的頭髮,一雙眸子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臉龐。
“不敢。”
“韓筱瑜,你是不是揹著我偷偷計劃什麼逃走。”霍銘暄突然說起,雙手扶著她的肩膀,讓她正視自己眼睛。
他的聲音很冷,那質問的語氣讓她背後發涼輕輕的勾起唇角一抹弧度,直勾勾的對上他的眼睛,波瀾不驚,不動聲色的道:“哪有,你想多了。為什麼要這樣說?”
她自信隱藏的很好,怎麼會被他突然察覺,還是她哪裡露出馬腳?
霍銘暄警覺性很高,對她的話半信半疑,他的眸子加深顏色,眯著眼,低沉的警告:“你就是有這個想法也得給我放棄,你是逃不了我的五指山。”
韓筱瑜暗自的握緊拳頭,精緻的小臉沒有一絲畏懼,輕輕的勾起下巴,玩味的道:“那你說對了,我也不是孫悟空。”
霍銘暄直接低頭封住她的唇,唇齒相依,她不再像以為那樣抗拒他,一點一點的回應他,最終還是理智把他拉回現實,不然他真的要再此要了她。
霍銘暄抬起她的下巴,把唇湊到她跟前,又移到她的耳旁,吹了扣熱氣,道:“真是個勾引人的小妖精。”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含了下她的耳垂。
韓筱瑜只覺得全身一股電流在亂竄,眨了眨眼,自信滿滿的道:“這說明你還是很吃我的顏。”
霍銘暄一直強壓著體內燃燒的火苗,此刻被她明目張膽的勾引著,他要再不做點就虧了,攔腰抱起她,大步流星向臥室走去。
一場歡愛結束後已是日上三竿,韓筱瑜累的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裡,“你今天遲到了。”
“那有何妨。”霍銘暄精神抖擻,無所謂的道,這還是他第一次沒有去公司,平時週末他基本在公司度過。
韓筱瑜驀然吟起白居易《長恨歌》的其中一句佳句: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霍銘暄突然間笑起來,他的笑非常好看,讓韓筱瑜看的有些入迷。
“韓筱瑜你這是把自己比作楊貴妃。”
“我可不想像她那麼苦命,被最愛的男人賜死。”韓筱瑜不禁有些同情楊貴妃的遭遇,她的眼神有些變化,語氣裡聽不出來是同情還是自嘲。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他把她的愛扼殺在搖籃中。
霍銘暄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只是摟緊她,下巴抵著她的額頭,道:“那你大可放心,我也不是李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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