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烙印, 蠃蚌眼神一暗:“那種方法……我不認同。”
“那就重新再來一次。”
“!!!”
蒼彌擲地有聲的說道:“再次的, 將我完成降服。”
星子似得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 蒼彌後退一步, 雙手自然垂下,平靜的等待著蠃蚌的決定。
由於奧西裡斯的緣故,他們現在力量限制很取巧,只要不是對著此世間的人,那麼即便就像沒有限制一般。
而身體也因為直接出現在冥界而更傾向於靈體。
深呼吸,蠃蚌發眼中閃過一絲暗金色的光芒:“給予, 無處可去, 無法逝去的你, 歸去之地。”
蒼彌身上泛出淡淡的乳白色光芒。
“吾名贏蚌, 獲持諱名, 止於此地, 假名贈汝, 為吾……半身。”和第一次了無興趣的賜名不同, 現在的蠃蚌心中充滿了期待,然而本來有點緊張的心情在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卻意外的平靜了下來,心如明鏡止水,平緩的詠誦締結契約的誓詞, 低沉和緩的聲音神聖莊重而又縹緲遙遠。
“從此謂之名,其皿以彌,謹聽吾命, 化吾神器,名為蒼,器為蒼,來吧,蒼器!”
叮——
蒼彌渾身被那白色的光芒籠罩,那白光將他整個裹住沖上天空,那彷彿在一瞬間劃破空間和時間的光輝如流星強勢沖上天空,在空中小小的徘徊了一圈再次從天而降,宛如墜落的流星一般直沖那人而去。
贏蚌伸出手,白光筆直的撞在他的掌中,那是他從天而降的寶物。
白光炸裂開來,點點星點縈繞在蠃蚌身邊,隨著光芒的散去,一把嶄新的刀出現在贏蚌的手中。
冰晶一般湛白刀鞘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而深邃的黑色刀鐔則將所有的光全部吸入,淡藍的刀柄被白色餅卷緊緊纏繞。只一眼,猶如跨越千年時空,來到當時香火鼎旺的神社之中,幽寂潭水中映出的皎白玄月,點點楓葉飄落,清點水面,勾起波波輕柔漣漪。
蠃蚌伸出手臂,五指緩緩握上,刀身一亮,那透明冰晶就如那夜零落的楓葉一般隨之剝落被清風吹起,亂了他的眼。
將另一隻手放在刀柄出,緩緩將刀拔出,隨之那透明的刀身顯現在他面前,白色的發絲被撩起,是風,看不見的刀身纏繞著無形的風。在拿到到的那一刻蠃蚌就知道了他的神器一切力量。這著看似無害的微風是多麼危險的存在,被它接觸到的時候那風就會瞬間暴起,將所有阻擋之物絞得粉碎。
在太陽落下的最後一縷金色光芒下閃耀出炫目的光輝。
刀發出淡淡的光芒,光芒過後,顯現出一個修長的人影。
墨色的長發簡單的在身後紮了個鬆鬆的馬尾,劉海下露出一對漆黑深邃的雙眼,瑩瑩光輝映在裡面比夜空中的星辰還要美麗。
黑色的類似和服風格的外衣罩在白色的襯裡外,黑色的外套上金紅色的線描繪出那飄落的楓葉,盡顯傲然高貴之色。
這是,完全屬於自己的……人……
內心發出慰然的嘆息,蠃蚌撫上心口,感受著心髒有力的跳動,自己一直深藏在心中的躁動終於消失了。
雙黑的少年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自己的主人,抬起手臂,張開雙手。
看到他的動作,蠃蚌的心髒猛地跳了一下,平複下自己的心跳:“……你是想讓我抱你嗎?”
蒼彌歪了歪頭:“一般這種感人的劇情結束之時,按照慣例不是應該來一個擁抱結尾嗎?就像遊戲君那樣的。”
“哎?!”看的正起勁兒的遊戲猛地被提及,小臉一紅,不知他們兩怎麼突然扯到他們身上。偷偷看了看旁邊的阿圖姆,發現另一個我也正看向自己,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頓了下,雙雙慢吞吞的將視線移開,臉上紅的更加鮮豔。
“哼,都是套路,早就爛大街的古早套路了。”蠃蚌好心情的吐槽著蒼彌。
遊戲≈阿圖姆:哈?= =
“那就算了。”蒼彌說著作勢放下雙手,然而還不等他完全放下,蠃蚌突然上前將手穿過他手臂的縫隙,一把將他抱住。
“但你既然這麼祈求你的神明瞭,身為你的神明,吾就大發慈悲的成全你好啦。”蠃蚌閉上眼,靜靜感受著懷中人溫熱的體溫,清冽的氣息。
蒼彌:= =這老套的傲嬌。
想是這麼想但他嘴角不禁有幾分上揚,並沒有推開蠃蚌,還調整了一下姿勢,手附上他的背後,肆無忌憚的將下巴放在蠃蚌肩膀上。
察覺到身後的手臂,蠃蚌撇了撇嘴:真不坦率。
擁抱雖然老套但確實是一如既往的感動人心,可惜這溫馨的時光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打斷了。
“咳咳,很抱歉打擾一下兩位。”阿圖姆將手放在嘴邊假咳了一下,讓那邊冒著粉紅色泡泡的兩人注意到自己。
蒼彌看了眼阿圖姆,拍了拍蠃蚌的背。蠃蚌沒有松開蒼彌,扭過頭不悅的朝打斷他的人放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