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吻起來溫柔卻不容抗拒,引著人沉淪,林浩天明顯感受到他情動的氣息,過了一會兒羅建卻起來了,擦掉他嘴角一點。
”好好休息。”
”嗯。”
羅建轉身去了浴室。
羅麥熬了一天一夜終於把那幅人像畫完了,只等顏料晾幹,他定了最近的機票飛桂林,雖然可能因為顏料未幹會讓效果打折扣,但是羅麥覺得自己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要去桂林,要和林浩天說自己喜歡他,這個念頭隨著靜默的手機而愈發強烈,羅麥有種心慌的預感。
幸運的是他搶到了一張第二天的商務倉的機票,他把畫像用一個巨大的手提袋收起來,急匆匆拎著他去趕飛機。
一路上異常不順利 。
高速堵車,飛機晚點,安檢在他身上掃出了一把美工刀,最後他差點因為畫布折疊後體積依然過大是否非要辦託運而和機組乘務起了沖突。
羅麥覺得這一路上都是冥冥之中阻攔他去桂林,然而他還是義無反顧去了,去面對他的答案。
羅麥在風雨飄搖中下了飛機,出了機場大廳,給林浩天打電話。
林浩天的手機放在羅建那裡已經多時,此時羅建正好在給林浩天喂粥,他燒起來沒完沒了了,剛剛掛完水回來。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
除夕晚上兩個人就達成了協議,羅建去和羅麥談,林浩天暫時不出現在羅家。
林浩天雖然覺得和羅建在一起很好,但他不能忽視羅麥的情感,羅麥要完成對他身份轉變的認知必定會很不舒服,畢竟羅麥一直喊他哥哥,哥哥和父親在一塊兒,這種認知顯然會給羅麥強烈的背叛感。
羅建沒有過多反對這項提議,他是林浩天的戀人,也是羅麥的父親,他要在這場關系中做好平衡。尤其是林浩天不知道羅麥對他懷有的另一層情感,所以暫時避開無疑會減少更加激烈的沖突,當然他得從別的地方補償林浩天,比如給予更多的疼愛。
羅建四平八穩接通了電話。
電話裡羅麥興奮的聲音瞬間平複下來。
”小天哥在你旁邊嗎”
”在哪裡,說個地址。”
羅建報了酒店名。
粥已經喝得差不多了,羅建收走了碗.。
”睡一會兒,交給我。”
林浩天擔憂地看著他,眼裡欲言又止,被他摸了摸額頭。
林浩天最後還是乖乖的躺下了。
羅建為他拉好被子調低燈光,帶上用過的碗輕輕關上門。
羅麥被機場計程車等候區的人推著往前走,等快要輪到他時他卻想往後退。
從羅建接起電話那一刻他就後悔了,他不該來。
後邊的人罵罵咧咧,羅麥的大手提袋卡在了兩個挨在一起的柵欄裡怎麼也拿不出來,最後硬生生撕了出來,手提袋上出現了一個大口子,裡面的畫布也被刮下來一塊。
羅麥狼狽地被人群推上了計程車。
不去也得去,明明不該來。
羅麥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那個手提袋被羅麥拖著,羅麥只揹著一隻空蕩蕩的雙肩包,敲開了酒店的門。
羅建把他帶進來,給他到了一杯溫水。
羅麥環視一週,是個小套間。林浩天不在客廳。
羅麥很快喝空了杯子。
”小天哥呢?”
”睡著了”
羅建起身到一側又給他到了一杯,羅麥不經意間抬頭,在他居家上衣的領口處看到了一處結痂的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