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買得起了又不好意思說想要。
許儀之看了檀生一眼,快步向前走,遞了銅板接了一隻關公耍大刀的糖人,轉身就把糖人遞給檀生,“吃吧。”想了想添了一句,“我買的,不丟你人。”
檀生木愣愣地接了過來,拿著糖人站在六井巷巷口,訥訥道,“謝謝...許公子…”
“我姓許,名儀之,字奉權,鎮國公許麩嫡長子,你可以叫我奉權。”許儀之神情淡淡的。
噢,原來叫許儀之呀…
怪不得翁大郎叫他小紅杏呢!
一隻紅杏出牆來!
儀之…等於一隻嘛…
檀生笑起來,聽不遠處有車軲轆的聲音,許儀之也笑了笑,“快吃吧,糖人涼了就脆了,那時候才壞牙。”
檀生點點頭。
許儀之也點點頭,轉身欲離。
“我叫趙檀生,檀木的檀,生生不息的生。沒有字號,只有師父賜下的道號,叫合真!”檀生向前跨了兩步,也不知道為啥要告訴他這些...
大概是禮尚往來吧?
畢竟別人可是給她買了個小糖人...
許儀之背對著檀生,一展眉,笑得眼眸裡繁星四起。
馬車到,官媽媽和穀穗相繼下車,許儀之招呼隨從原路返回,留下官媽媽、穀穗還有檀生三人三面相覷。
穀穗感覺到了背叛,“姑娘!你竟然揹著我買糖人吃!”
檀生:“….”
檀生默了半晌,埋頭狠舔了幾口後,面無表情抬頭再道,“我的了,絕不給你。”
穀穗:“….”
先去松鶴堂問了晚安,老夫人神容縱容地問了幾句,再回嬌園,打了熱水來泡腳。檀生腳一伸進熱水裡,不覺滿足地一聲喟嘆。
官媽媽蹲下幫忙揉一揉小腿肚子,“走累了?”
檀生點點頭,“…從小釀樓走回六井巷!足足五個街口呢!”
“那你們為啥不和我們一塊兒坐馬車?”
官媽媽百思不得其解,她和穀穗剛從小釀樓出來,自家姑娘和翁家外甥就不見了,翁家外甥那隨從說自家郎君和趙姑娘先走一步,她原以為至少應當是坐馬車吧?
誰知道…這先走一步…還真是走啊…
官媽媽此話一出,檀生渾身一愣。
對啊...
為啥要和許家椅子從小釀樓走回來?
這麼遠!!
堂堂鎮國公世子爺要是沒錢租馬車,她有啊!她剛發了月例,她有錢租馬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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