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
都是什麼時候搬進東嶽觀的呀...
這哪兒像個姑子的廂房呀。
分明是個內宅小姐的閨房!
還是位講究的內宅小姐的閨房啊!
正覺女冠扶額,素指扣了扣桌板,講回正事,“北疆平了。”
檀生脊背緊繃,忙起了身來,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正覺女冠。
女生外嚮...
女生外嚮啊…
正覺女冠再扶額,“說是北疆的一位副將帶著人手把韃子首領給剁了,首領一剁,戰亂四起,亂中,北疆將帥盛廷山也被人給剁了。”
檀生眯了眯眼。
“韃子下的手?”
正覺女冠搖頭,意味深長道,“只能是韃子下的手。”
檀生沉吟半晌方點點頭,抱著軟墊,腦子裡過了幾遍,想了想,只知道這其中許儀之鐵定出了把大力氣的,定京乃至大昭的天都要變了——盛廷山可是信昌侯紮在北邊的一枚頗具勢力的棋子呀!
這幾個回合,不僅把這顆棋子給剁了,還重新把北疆洗了次牌。
信昌侯會怒吧?
檀生癟癟嘴。
許儀之摸了把老虎又跑了,不像他的作風啊。
他的作風明明是老虎也要摸,老虎皮也要要,沒佔便宜算吃虧。
並且,許儀之確定自己掌得住那位副將?
別幫來幫去,幫出了個白眼狼來。
釘子沒紮下,反倒刺自己一腳的血。
檀生抱著軟墊,思緒紛飛。
遠在北疆的白溢打死他也想不到,他一門心思心心念唸的外甥女,竟然在心裡偷偷懷疑他是匹白眼狼!
正覺女冠見自家小合真這幅模樣,不禁抿唇淺笑起來。
這小孩應該挺喜歡許儀之的吧?
一說起北疆,一想起他,就是一臉的笑意。
正覺女冠揉了揉檀生的頭,“別想了,朝堂上的事兒,咱們想也沒用的。男人的手段比咱們想的多得多。”
是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