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面他躲開,“你擦擦身上的鼻涕。”
連忙低頭擦拭衣服上的透明液體,自己也覺得不能直視,“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面具男突然朝她走來,一步一步的靠近,問:“你得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謝知息?”
“沒有,絕對沒有。”她搖頭否認,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先別急著否認,聽說你有個叫綠竹的姐妹,還有兩個跟你一起的小孩也在後面的馬車裡?”他的語氣似有似無的帶著一絲威脅,讓楊綰氣憤的同時卻又不能朝他發火,怒他竟然拿綠竹和任靈任霄來威脅她。
“是又怎麼樣?”
“如果你跟我說實話,沒準兒我能讓你和他們見面。”
楊綰抬頭望天,懇求老天爺原諒,我不是故意把自己的小心思告訴別人的,雖說我已經發過毒誓,不會對任何人說出自己的心思,但是現在這情況你也看見了,我也是逼不得已,什麼少活二十年的毒誓你就當我放屁,千萬別當真,嗯!就醬。
“嗯,沒錯,我喜歡謝知息,你可以帶我去見綠竹他們了吧?”
“別急,我還是有話問你。”
楊綰睨著他,“一個問題換一個條件,想要我回答你就必須答應我放綠竹他們走。”
面具男挺奇怪的,“他們走,你不走?”
她是絕對不會說因為謝知息還在這裡,“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別問這麼多,你要是答應了我就老老實實回答你的問題。”
“不答應。”
“你要是不回答,我就不會讓你見綠竹。”
面具男連說了兩句,差點沒把楊綰氣暈過去。
最後只能任由面具男擺布,想問什麼問什麼,就差給她做個全身剖析,把她心裡怎麼想,對謝知息什麼想法知道得透透徹徹,還差點把楊綰是重生在青竹體內的事情挖出來,幸好當時她腦子還算清楚,及時剎住了嘴。
然後想想,這面具男還真的是有本事,能把她這麼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弄成這樣,她決定以後都不要去招惹這個心思可怕的男人了,還是她的謝知息可愛。
當楊綰見到綠竹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她軟磨硬泡,終於讓面具男鬆了口,還見到了任霄任靈,見他們都沒事,楊綰算是徹底鬆了口氣,這幾天提著的心也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也算她這兩天沒有白白順從面具男。
綠竹問她:“我們在哪兒?”
任靈問:“我們是要去哪兒。”
任霄問:“楊姐姐你為什麼不跟我們在一起。”楊綰逐一跟他們解釋,聽得懂聽不懂就靠他們的悟性了,因為小秋狗仗人勢,說是隻給她一炷香時間,馬上她就又要回到那輛沉默的馬車內。
又是一天下來,她本以為可以見到謝知息的,然而也就是她本來以為,不要說謝知息,就是連面具男她都沒有見過。
想要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綠竹和任氏姐弟都在這裡。
只能跟著這群人一起去冀州,雖然不知道去那裡會發生什麼,但如今這個情況完全處於被動,她能做的就是見招拆招。
一輛輛馬車往冀州而去,這途中楊綰再也沒有見過面具男,更不可能見到謝知息,在這個沉默的馬車內,楊綰顯的話很多,遭到了眾人的嫌棄。
尤其是劉玲,看她跟看垃圾一樣,就好像她是什麼不能靠近的病菌。
遭到歧視的楊綰還就要鬧出一點事兒來,於是在馬車上跟劉玲打起來,劉玲沒有武功底子,被楊綰打的節節敗退。
然後楊綰如願被帶到面具男面前。
“說吧,犯了什麼錯?”面具男端起小幾上的茶杯,用茶蓋把面上的茶末子撥開,輕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