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船問虎丘是什麼人,虎丘只有一句話,“反正不是什麼好人!”看樣子,虎丘跟他是有仇的。
對方是一個精瘦的男子,長得很高,也是唯一一個天召閣的客人,朝他們走過來,“虎丘大俠是來保養刀的吧?我今天也是來保養我的劍的。”
楊綰聽得目瞪口呆,卻是頭一次在古代聽說還有保養這個詞,這個詞不是現代用來說保養車子用的嗎?
下一刻之間那精瘦男子提著劍走過來,楊綰望過去,看起來也是一把十分鋒利的劍,看樣也是與虎丘的一樣出自天召閣。
虎丘見此,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陡然從從刀鞘中拔出那把刀來!
與此同時那精瘦的男子也拔出那把鋒利的劍,亮的閃眼,只覺著真的要是被割上這麼一劍,那肯定小命不保。
“老鷹!今天我可不想跟你打。”虎丘雖然拔出刀來,卻是對那名叫老鷹的男子喊道。
老鷹聽言,冷笑一聲,卻根本沒有聽虎丘的話,直接拔了劍就沖過來。
虎丘便與這老鷹糾纏在一起。
一旁的楊綰和王小船看得十分奇怪,王小船想了想,“我記起來了,江湖上有一個一直跟虎丘作對的男子,武功跟虎丘應該是不相上下,聽說二人一見面就要打上一架,本來一開始二人就是為了博眼球,到後來,這仇恨打著打著就出來了,所以每次一見面,見面禮就是先打一架,如果我沒有記錯的,應該就是這個老鷹!”
“這算什麼?”楊綰覺得莫名其妙,搞不懂這人的樂趣在何處。
虎丘現在是不願意出手,不過看這個老鷹卻是十分有興致。
二人也好像早就心照不宣,沒有在天召閣內大打出手,打著打著就出了門去。
獨留王小船和楊綰在天召閣內。
櫃臺裡站著一個男子,就是剛剛與老鷹說話的店員,瞧著二人打架似乎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只是往門口親親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瞅了瞅楊綰和王小船,本來打算繼續低下頭發呆,可是楊綰走到他面前來,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就不得不抬起頭來問:“姑娘有何貴幹?”
“你們天召閣不是賣兵器的嗎,你說我還能來幹什麼?”
“可是姑娘並不打算買兵器啊,我可說的對?”
她神色一滯,頓覺的這個店小二有些意思,“你怎麼看出來我不是來買兵器的?”
“拜託姑娘,我已經在天召閣呆了有五年了,來來回回這麼多客人,誰來買兵器,誰來看熱鬧我要是還看不出來,掌櫃的還不把我趕出去?”
“你這麼討喜,掌櫃的哪捨得把你趕出去。”楊綰低頭看了看櫃臺上的擺設,很幹淨,沒有算盤,更沒有筆墨紙硯,來之前,楊綰以為,買兵器的地方嘛,一個店鋪裡面肯定堆得都是兵器,可是出奇的,他們進門來就沒有看見一件兵器,這大廳佈置的倒不像是一個兵器鋪,有些像供人喝茶的茶館。
“姑娘要是沒有事兒就先門外請吧,我沒空招待你。”男子的態度倒是說不上不好,十分彬彬有禮,即使她看起來就是一個鄉下丫頭。
“你就不好奇我來做什麼?”
男子輕笑一聲,“要是每一個慕名來天召閣的人我們都要好奇他來作什麼,那我豈不是要忙死了!”
楊綰呆站著不肯走,最後男子實在無法,問她,“不知姑娘來有什麼事兒?”
“我想來贖虎丘壓在你們這裡的那些地契田契。”她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
男子一愣,眯了眯眼神,無意之間打量了楊綰一番,“姑娘沒跟我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