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這四個字,楊綰心裡當真是滿意至極,就差這會兒上前去,給他一個大的麼麼噠。
不過她不太敢就是了。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能不能親你!”自己神遊中,謝知息這話問出來也十分突然,她也就是下意識的回答,沒有想到!
陵南腳崴了一下,要不是一旁有一個攤位撐著,他保準能摔倒地上去,被楊綰這驚駭世俗的話嚇到了,之後陵南總算是想起楊綰這個人,這不是當初那個小乞丐麼。
謝知息微微一愣,忍不住轉眼瞅了瞅身旁的女子,她比他矮許多,就跟一個小女孩差不多,說出來的話卻總是讓他忍俊不禁。
“你還是這個樣子。”
“哪個樣子?”自知理虧,外加心裡也是十分羞澀的,她急於扯開話題。
他輕輕一笑,“一句話倒也說不清楚。”隨後他又道:“走吧。”
便率先朝前走去,背影清冷而孤傲,不禁讓人望而生畏。
陵南走上前來,不由拍了拍楊綰的肩膀,“小姑娘你還真的是大膽。”
楊綰不知道這個書童說的什麼大膽,是敢於說出自己的內心,還是對謝知息如此大膽。
跟上前去,巧的是,竟然又是那個酒樓,她走進去,店小二的記憶倒也是好,竟然真的認出來她來,不愧為他當初說的包打聽,見她與謝知息一道,十分驚訝。
不過還是連忙招呼著他們去雅間。
入座,謝知息問她想吃什麼。
“吃什麼都可以?”
“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也報答回廬江城的路上你對我的照顧之情。”不知道是不是無意,謝知息特意把照顧二字咬的特別重,等楊綰再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閑適的喝起茶來。
她就只能對店小二道:“把你們店內最貴的全都端上來。”
店小二聞言,眼中閃出一個絲鄙夷之情,這個時候看楊綰更加像看一坨牛糞,在他眼中,謝公子可是鮮花。
“姑娘我們店內最貴的有很多,每次謝公子來的時候,都點綠堤春曉。”他用一種提點的語氣,像是在告訴楊綰,你和謝公子的差距很大,還是不要企圖褻瀆那高嶺之花。
聽得楊綰心裡怎麼會痛快,“那就全部都端上來,你是小二還是八婆,怎麼話這麼多!”
店小二氣得滿臉通紅,在楊綰沒有看他的時候,狠狠的瞪了楊綰一看,又見謝公子似沒有阻止的意思,便知道他是預設,只能不甘退下去,讓楊綰稍等。
“生氣了?”店小二徹底走後,他望著楊綰笑問。
“換你你生不生氣?說的我好像有多麼不堪一樣,喜歡你是我的事兒,跟他有什麼關系,八婆!”她照樣很是氣憤,便又罵了一句。
謝知息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而一旁的陵南再次被楊綰重新整理了三觀,驚得目瞪口呆。
楊綰瞥見他的眼神,冷冷懟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著實是沒有見過姑娘這種明目張膽,不以為恥,還引以為豪的行為。”陵南頭一次在公子沒有允許的情況下,說出這種不符合他身份的話來。
楊綰:“”
“能拜託一件事兒嗎?”她轉頭問謝知息,之後眼神瞥向陵南。
謝知息兀自喝著茶,聽著楊綰的話,轉過頭來,“你說。”
“把這個書童趕出去!”
陵南:“”簡直是不可理喻,他相信公子不會這麼對他的。
“好。”
楊綰笑了,抬眼看著謝知息背後的陵南,那眼神就像是要歡送即將要離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