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明明就是在生氣。”她不知道自己會什麼這種感覺,像是硬要給謝知息找一個罪名,或者又是刨根究底就想知道為什麼。
“你倒是說說我哪裡錯了,我會改的呀,你別這樣不聲不響的啊,我害怕啊。”腳下雲霧繚繞,連崖底都看不見,這要是掉下去,哪裡還會有命,謝知息絕對是在懲罰她。
“嗯,你跟元越是什麼關系?”
就在楊綰即將要下落的時候,聽見說了一句。
“啊!”那樹藤斷了,她就這麼掉了下去。
身子不斷的往下沉,蹭著峭壁咯得她生疼,她嘶叫兩聲,這期間,她明白謝知息裴恆都不會救她,現在能救她的就只有自己。
她執行內裡,盡量讓自己的身子變得輕盈一些,然後用腳輕輕地勾住剛剛在懸崖上就看見的這棵樹。
穩穩的,準確的他的身子停了下來。
她抬頭去看懸崖。
謝知息站在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你要相信你自己。”
相信你媽個毛線,她心裡罵道,別開眼去不看他,去看對面半山腰上的那棵樹。
其實兩座山離得很近,她如今這個位置已經離那棵果樹不遠,憑她現在武功,還是能夠得到那棵樹的。
她需要的就是耐心的,慢慢的過去。
靜下心來。
一步一步超那顆果樹移過去。
驀地,就在她快要碰到那棵果樹的枝丫的時候,感覺身體一震,她手裡扒拉著的樹條一下子就斷了,腳上也沒有踩穩,一下子快速的往下跌落。
她的臉被不知名的植物颳得生疼,終於穩住,眼看懸崖已經離她很遠,遠得她都看不清謝知息的身影,只是模模糊糊一個小影子,看的不是很真切。
“你若是還能摘到這果子,我就把我這傘送給你。”
謝知息的聲音透過內力傳過來,她便知道,剛剛的動靜是謝知息弄得!
我擦擦擦擦!
讓她死吧,死了才能解脫!
自然,在某些時候總是需要說一些話來發洩,發洩之後,除了向上爬,忍著渾身的疼痛,其餘就再也沒有什麼辦法。
當她摘到那個果子的時候,她的心情是激動的。
謝知息用一根樹藤把她拉了上來,坐在懸崖上,向下看,楊綰的心情都還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從何處弄了一點水過來,把果子洗淨,然後放在嘴裡嘗味道。
楊綰的喉嚨早就幹了,見此,伸手,“給我一個。”
回應她的一把沁涼的油紙傘。
“嗯?”她睜眼看著他。
“這是我答應你的,你下去之前分明就說不渴不渴不需要吃著果子,如今你也不該吃。”
楊綰:“”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謝知息,我操你媽!”
原則性問題,操誰都是沒有用的,對面的男人冷漠無情,任是她怎麼求都不肯給她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