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睡?”謝知息進門隨意問道。
“知道主子時常夜裡來,屬下不敢睡。”
“既然沒睡就陪我喝一杯吧。”他淡淡道。
坐在桌前,黎輕認命的去拿酒。
“主子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
謝知息微微搖頭,“拿到沒有,算是困惑。”
“主子不妨跟我說說?”黎輕試探問。
他頓了頓,看了黎輕一眼,“你?不一定能解我的困惑。”
“主子說說看。”
謝知息喝兩杯酒,他很少這麼喝酒,或者說一年都喝不了幾杯,酒過兩杯,腦子一漲,心裡又有鬱結,煩悶,思慮片刻,便同黎輕說了起來。
“是那個姓楊的丫頭,不知你可記得。”
“我就知道!”黎輕突然一拍桌子,引來謝知息的觀望。
見主子這麼定定的看著他,他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些過頭了,忙收了手,訕訕問:“我當然記得,主子是因為她煩悶。”
謝知息雙眼漆黑,幽幽瞧著他,“你不是知道嗎?”
“主子你說,你說,我不插嘴了。“黎輕賠笑道。
“她之前對我有愛慕之意,我本來也沒有放在心上,只覺得這丫頭好玩的緊,渾身都是沖勁兒,便想著放在身邊培養,將來也是一把不錯的劍,可如今,我突然發現,我自己的情緒會被她左右。”
黎輕瞪大眼睛,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主子會親口說出這話。
想來,主子可是他們的神,竟然也會有這種困擾。
“我這兩天都在盡量的遠離她,在許多事情也不再幫她,可是這小丫頭好像想多了,以為我要拋棄她。”說到這裡,他頓了頓。
還有他沒有跟黎輕說,每次見她與元越有那種親密的舉動,他心裡就會很煩躁。
本想趁這次的事情,讓他弄清楚,自己不會被她的情緒所左右。
可事實卻好像不是這樣,無論如何,都是會被她左右。
無論他表現得再不在意,他騙不了自己。
活了這麼久,謝知息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這是為何?
“主子那你完全可以拋棄她,反正你想要的情緒不被她左右。”
聞言,他抬起眼神來看著黎輕,不說話。
“怎麼,主子覺得我這法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