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生意怎麼樣?”
陳四說起這個便來了勁兒,“說起來,上次之事,花老爺的兒子被關在獄中,此事花老爺該一蹶不振才對,哪知花老爺竟然越發在生意場上來勁兒。”
“怎麼個來勁兒法?”
陳四笑著搖頭,“花老爺對外是賢明,心善,親和,可在這生意場上,可不是那樣。”
隨即陳四跟他說了花老爺的手段,都是之前楊綰從未想到過的。
花老爺之前礙著她的身份,不敢對她名下的産業有多欺壓,如今卻不是這樣,大概是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對陳四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打壓。
導致近三個月來,楊綰名下的這個糧商店,真的是收入微少。
陳四感嘆,“這花家畢竟這麼些年了在廬江城,不是我們一朝一夕就能打倒的。”
她眉梢微挑,瞧著他,“你會沒有辦法?”
陳四失笑,“你別把我看的那麼厲害。”
“那你說說你來找我?”
“當然是要你的幫忙,否則我們真的就被花老爺吃了。”
見陳四說得嚴重,楊綰不疑有他。
“什麼法子?”
陳四靠在她耳邊說了。
她一皺眉。
“不行,這種下三濫的法子你怎麼能想得出來?!”
“生意場上,管什麼下不下三濫,這些日子花老爺對付我的法子可沒有什麼講什麼道義。”
“他是他,你是你,你是為我辦事,自然不能學了那一套。”
陳四攤手,“我就這個法子,你有更好法子嗎?”
“你別說了,這個肯定不行,你不愛惜自己的羽毛,我愛惜。”
陳四點頭,“行吧,就當我沒有說過,這是這幾個月的賬本,你好好看一下。”
陳四走後,楊綰細細想了如今她同花家的競爭的現狀。
有什麼法子,既能不違背道義,還能解決花家?
想了一下午,都沒有好法子,晚上,謝知息回來,見她冥思苦想,問她什麼事兒。
她想了想,沒有說。
“沒事,有事我自己能解決。”
他停下腳步,轉身,走到她面前,摸著她的臉,“以往你可什麼都跟我說的。”
她開玩笑,“那你什麼都跟我說嗎?”
男人沉靜片刻。
“好啦,真的沒事兒,別想那麼多,你先去洗漱,我在床上等你。”
謝知息輕輕點頭,去了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