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皇兄!”他對陳植道。
陳植頷首,“皇弟有禮了。”
啟業帝也賜了座,就在陳恆的對面。
過了一會兒,陳植也道:“不知父皇叫兒臣來可有什麼事?”
啟業帝眯著眼,看樣子已經睡著了。
陳恆眼神不明,沒說話。
陳植又道:“父皇?”
啟業帝這才被驚醒,抬眼瞧了瞧眼前這二人。
“你們可知今日我把你們叫來有什麼事?”
二人皆表示不知道。
陳植心中微有異樣,卻沒有表現出來。
父皇兒子這麼多,今日卻獨獨叫了他們兩個,陳植真的懷疑父皇可能早已知道他們底下的動靜。
不過如今看來,陳植感覺父皇並不打算揭穿。
啟業帝站起身來,走向一邊,到了一面牆前,不知按了一個什麼東西。
牆面突然有了異動,隨即呈現在眼前的就是一副地圖。
這是東乾完整的疆土!
十四年前全都是東乾的土地,如今卻四分五裂。
臨川分走三分之一,後來廬江城的謝知息又不聲不響的分走三分一。
如今東乾的土地僅僅生了靠近帝都建寧周圍的三分之一土地。
天下早已不是陳家的天下。
皇帝的勢力早就不如十幾年前有權威了。
“看清楚了嗎?”啟業帝問。
“父皇!”陳植瞬間明白了啟業帝的意思。
啟業帝又看向陳恆。
陳恆咬牙,“父皇不必擔憂,是我東乾的土地,早有一天我們都會奪回來的。”
啟業帝點了點頭,放下牆面上的地圖,又走回來。
剛剛坐下來,啟業帝突然猛地咳嗽起來。
陳植這才發現啟業帝真的老了。
臉上堆積了太多皺紋,不複壯年時的意氣風發。
“你們父皇我生平什麼做什麼大事,前半生,不知身上重任,對不起列祖列宗,失了東乾的土地,國土被賊子四分五裂,卻無能為力。”
“朕也是現在才明白,有些事情再怎麼後悔都沒有用。”
說著說著,啟業帝的臉色略顯得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