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聽這聲音,有些熟悉,腦中浮現出一個身影,轉過身去,果真看見那個將近四年都不曾見過的人,傅揚。
曾經江湖上鼎鼎有名,與元越並排第一少俠的男子,如今成熟得太多,她幾乎快認不出來這是那個初見時稚嫩的年輕少年。
他身旁站著譚子陽。
這二人兩家是世交,三年前那件事後,從此在江湖消失匿跡,不知了去向。
但她隱隱猜到在,這二人是回了自己的家族。
她也是前一陣子才知道,譚家與傅家是什麼樣的存在。
是當今身聖上最為一種倚重的兩個家族,在帝都建寧的地位不言而喻,是很重要的。
找了寺中一個僻靜的小石桌坐下來,她覺得很巧。
前幾日才遇見元越,今日又在這知音寺遇見傅揚譚子陽。
“你這幾年去了何處?”傅揚問她。
“我還能去何處,我回了家啊。”
“你家在何處?”
“廬江。”
“哦,我記起來了,你之前似是與我說過。”
“嗯。”
就這種話題尷尬的聊了一會兒,傅揚不說話了。
譚子陽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似是都在等著楊綰說什麼。
“你們兩個怎麼樣,過得還好嗎?”
“嗯,還好。”
終於,傅揚問:“那兩個孩子可還好?”
“嗯,挺好的。”
“在做什麼?”
“在上學。”
“在何處上學?”
她不禁覺得好笑,“你問這又有什麼用呢,你不用擔心了,還有董叔也是跟我生活在一起,現在活得不錯,其實你不必自責。”
如果是三年前楊綰對傅揚還有諸多怨氣,要不是他助紂為虐,幫梅懷景做了這麼多,董叔不會得病,到如今還留著那病根兒。
但現在,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再來想想三年前的事兒,她算是個局外人,她看董叔並沒有對傅揚有什麼怨恨,她又什麼好怪罪傅揚的?
傅揚也不是故意的,他已經受到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