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韋二爺的電話。我拿起手機接聽。
淡漠的聲音說道:“十分鐘後,公園門口接你。”
十分鐘後,韋二爺和夙飛永、徐光翼當真出現在了公園門口。
以前來咖啡屋找我就算了,現在直接到我“晨練”的公園門口,這傢伙的訊息靈通的驚人。
坐到車上,我看向韋二爺,她上次說了,下次見面的時候就告訴我蔣似昔的來歷。
韋二爺沒有出聲,一路無話。
高檔茶樓的包間中,看著擺上的茶水和點心,我道:“二爺,你這一大清早的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請我喝早茶吧。”
廣東人素有上茶樓喝早茶的傳統,不過這還是我來廣東這麼久第一次上茶樓。
“你不是想知道蔣似昔的來歷嗎。”她道。
我點點頭:“她到底是什麼人?”
“知道江相派嗎?”
“知道,不就是舊社會一個江湖詐騙幫派嗎,早就土崩瓦解了。”我道。
她喝了口茶水,說道:“它的確是土崩瓦解了,但是又重新出現了。”
我看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她說,江相派土崩瓦解之後,在海外依然有殘存的勢力,隨著時代的變革,這些殘存的勢力死灰復燃,捲土重來,並且進行了變革。不再是“做阿寶”“扎飛”這些騙術。活動相當隱蔽,鮮少人知道他們的存在,行蹤更無人得知。
真是禍害遺千年。我道:“蔣似昔是江相派的?”
“很有可能,但不能肯定,在山谷裡的時候讓她跑了。”韋二爺說。
我又問:“那麼圖額呢?”
上次在山谷中有圖額在,她沒有告訴我蔣似昔的事,明顯是在防備著圖額。
韋二爺看了我一眼:“我懷疑他是江相派的人。”
麻老頭也是這麼懷疑的嗎。
“你打從一開始就懷疑他?”我道。
韋二爺沒有出聲,算是預設了。
她從一開始遇到圖額的時候就懷疑他,所以才千方百計將他找到。雖然不知道韋二爺有什麼目的,但是看她的舉動是在調查江相派。
我又道:“他們和我師傅有什麼瓜葛?”
當初蔣似昔三人一聽我是麻老頭的徒弟,神情都變了。而且一直以來麻老頭都很戒備圖額。
“麻佬的事我不清楚,只知道他和江相派存在恩怨,”她頓了一下,看向我,說道,“你當真是麻佬的徒弟?”
這還真不好回答,麻老頭說過,雖然教我的師傅是他,但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師傅是陳老頭。
“只能說我這身本事確實是他教的。”我道。
她道:“他的情況比較複雜,你今後還是自己小心。”
何君兮也提醒過我類似的話。
我不解道:“為什麼?怎麼個複雜法。”
“具體情況我不瞭解,不過,他的名頭從很早之前就存在了,而且一直是這副模樣,幾十年來,從未變過。”
麻老頭的年紀,一直是個謎團,但是從她口中這麼說出來,卻又帶了另一番意味。我不由想起了雲牧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