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寶珠聞言,在腦門上抓了兩下,方才好笑的言道:“我說,你做殺手的,應該早就看明白了這個世道的不是嗎,怎麼如今還會說出如此可笑的話來,要知道是你們私闖我家要取我的性命,而我做的最多也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再加上,我可是陛下親自賜婚的皇子妃,便是官府的人找來,你認為他敢對我怎麼樣嗎。”
聽了這話,眾人的神色都算不得好,魏寶珠見狀,便又緊跟著言道:“況且,我可是正義的一方,做錯事的本就是你們,與我何干呢。便是要抓,想來,官府應該先將你們給抓去才對,至於之後,會不會順藤摸瓜,將你們組織給一把掀了,那就是之後的事情了,畢竟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不說別的,若是你遇見這麼個,可神不知鬼不覺潛伏到你的身邊,要了你性命的人,你會怎麼樣。”
“除之而後快”這個答案呈現在眾人心中,不由個個都打了個冷顫,望向寶珠的眼中也充滿了驚懼,見此情景,魏寶珠只蹲在眾人面前道:“所以說,你們今天既然落在我的院子裡了,就給我老實的聽我的話,本不想將所有的事情與你們挑明,可顯然,你們非得將我逼到這個地步才行,既然如此,我就索性都與你們說個清楚,也讓你們徹底明白自己的處境,免得,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以為自己牛的很,實在是可笑至極。”
不得不說,寶珠的這個答案,將眾人打擊的夠嗆,氣焰自然又弱了三分,趁此機會,魏寶珠忙道:“怎麼樣,現在你們可有答案了。”
深吸口氣,領頭人苦笑言道:“有沒有答案,有什麼要緊,左右,你也沒給我們選擇,好吧,我應下了,除了這些還有別的要求嗎。”
搖了搖頭,魏寶珠玩味的言道:“我既然說了只有這兩個條件,便是這些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和我爹還要休息,你們便先出去吧,別打擾我們了,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可是要犯困的。”
一般夜間行動的眾人,被魏寶珠又給戳了心眼子,不由尷尬到了極點,只是還是不得不開口道:“魏寶珠是嗎,非是我們不肯走,只是你看我們現在這個模樣,便是想走也走不了啊,瞧瞧我們這身上的傷,只怕還沒爬出去,就得交代幾個,你是不是好心拿點傷藥來,先保住他們的性命,再說,如今咱們也算合作關係,幫這點小忙應該不算難吧。”
魏寶珠聞言,立時便道:“拜託,看來你們腦子是真的壞掉了,別忘了你們可是要殺我的人,若不是我技高一籌,只怕此時早已是你們手中亡魂,不要你們的命就算不錯了,還想讓我用傷藥給你們治傷,怎麼可能,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一刻鐘後,若是你們還在這裡,就別怪我下狠招了,會有什麼後果,我可也不敢保證。”
緊鎖著眉頭,領頭人苦笑言道:“說話別這麼絕,便是我們是來殺你的,可你瞧瞧,你連衣服都沒有弄髒,反而是我們,險些就全軍覆沒了,算起來,你一點虧都沒有吃,幫我們一把怎麼了。”
聽了這話,魏英齊到底不想女兒太過得罪這些人,就想上去幫忙,卻被寶珠給拉住了,不由安撫的道:“乖寶珠聽話,爹去看看他們就回來,這好歹是咱們自己買的院子,若是有人死在這裡,你住的難道不膈應嗎。”
眼見魏英齊就要掙脫自己的手,魏寶珠忙死死拽著父親的手,直接將人拽回了屋內,魏英齊苦笑一聲,試圖勸說女兒,卻聽魏寶珠無力的言道:“爹,我拜託你,以後做事決不可如此衝動,那領頭之人傷的並不重,將人都給弄出去,並沒有什麼問題,爹,你不要爛好心好嗎。”
聽了這話,魏英齊有些無奈的言道:“寶珠,爹這怎麼是爛好心呢,那些人可都是殺人,那是什麼,狠人中的狠人,今天鬧的這一場,你可以說是將他們得罪了個徹底,我估摸著便是沒有任務,他們都恨不得弄死你,這樣下去,你這出去得多危險,所以我想著替你緩和一下,說不定這關係真能緩和了呢。”
此言一出,陳貴妃只覺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裡,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難受到了極點。眼中不由帶上了幾分殺意。
這下子陳嬤嬤更害怕了,瑟縮著身子再次跪在了陳貴妃的面前,看到這一幕,陳貴妃是越發懷疑,將陳嬤嬤留在身邊,到底是對是錯,總覺得,這樣蠢的人,只會給她添亂,不過因為這兩天心情不穩定,心腹被她也趕了不少,如今,不管陳嬤嬤如何,卻也只能先用著了。
深吸口氣,陳貴妃儘量緩和語氣道:“罷了,不說這些了,這東西拿出宮中,你計劃如何兌換成銀子。”
小心翼翼的望了陳貴妃一眼,陳嬤嬤忙小聲言道:“交給家主,想來家主,定然有辦法出手的。”
話還未落,陳嬤嬤便見陳貴妃凌厲的視線又落在自己的身上,只覺得渾身一冷,頭就沒敢抬起來,只小聲言道:“奴婢,可是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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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了一聲,陳貴妃狠狠的瞪了陳嬤嬤一眼道:“蠢材,將東西交由陳家出手,你是嫌陳家如今的事情不夠多是嗎,非得再給他找幾個是嗎。”
這話一出,陳嬤嬤嚇了一跳,腦袋忙抵著地面道:“娘娘恕罪,奴婢該死,都怪奴婢,蠢到了極點,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如何行事還望娘娘指點,奴婢一定照做。”
一步一步的走到陳嬤嬤面前,低頭淡淡的掃了陳嬤嬤一眼道:“你問我,如何做,那我要你做什麼。”
陳嬤嬤身子一僵,忙開口言道:“娘娘說的是,奴婢記住了,將東西帶出去之後絕不讓陳家沾手,定會自己找門路,將東西銷出去的。只是價格上就……”
唇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陳貴妃只冷冷的言道:“莫非在嬤嬤眼中,我是那等已經被銅臭腐敗之人嗎,區區銀子罷了,我還真那麼在乎不成。”
聽到這裡,陳嬤嬤是真的欲哭無淚,只能將頭抵著地面,半句話都不敢介面,只期望,陳貴妃能早點下了命令,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而也許是陳貴妃真的發洩過了,倒是也停止了這對陳嬤嬤來說無盡的折磨,揮揮手,讓陳嬤嬤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