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荊軻警惕地看著邊司玉,即使知道自己這所謂的警惕也沒有什麼作用。
邊司玉輕笑:“你現在這樣也打不過我,何必如此防備呢?”
荊軻緩慢地呼吸著,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結束,但一想到報仇成功,她也似乎沒什麼遺憾了。
“怎樣?想活下去嗎?我可以幫你,只不過需要你死一次。”邊司玉蹲下身問道。
“活下去?目標都沒有了,還活著幹什麼?”荊軻自嘲一笑。
邊司玉沉默片刻,卻是突然站起身,隨後俯視著荊軻諷刺道:“你未免也太過自信了。就你那一點毒,能難得倒扁鵲?”
“什麼……咳!意思。”荊軻喘著粗氣,有些心急,邊司玉卻是雲淡風輕:“字面意思。再給你一次重新審視的機會,如何?”
邊司玉看著她,見她猶豫了一會兒,隨後抬起了頭,目光裡含著堅定與絕望:“我……”
高漸離沿著地上的血追到了郊外,卻是見血跡結束的地方處空無一人。
他握緊了拳頭,後悔與悲痛在心裡盤旋。
“……對不起……阿珂……我的阿珂……”高漸離垂下了手,閉眼半晌,突然抬頭看向了頭頂,那裡,是雨過的天晴。
為什麼要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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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走……”
李白回頭,看向床上躺著的鳳七。她不停地顫抖著,嘴唇也開始泛白,額頭上地冷汗大顆大顆地冒出,似乎在做什麼噩夢。
洗好了帕,李白將它放在了鳳七的額頭上,又將她從被裡掙脫出來的手放了回去。正欲離開時,卻是被鳳七反手抓住。
“別走!”
她抓得很用力,似乎是害怕失去了什麼。
“媽……”鳳七喃喃自語。
媽?李白疑惑,這是誰?
他看向鳳七,有些無奈,於是任由她將自己逮住,而自己也坐在了床邊。
李白伸手,將鳳七的發撩開,又為她擦了擦汗,隨後心疼地摸著她的臉,道:“讓你作死。”
他著,捏了捏鳳七的臉,情不自禁地笑了。
“你不能進去!”門外傳來一陣騷動,李白皺了皺眉,靜待門被推開。
果然,一男高束著紅色的長發,一身簡便而瀟灑的黑衣襯託了他的俊逸與神氣,但他的臉告訴李白,這又是一個麻煩了。
“傻!”韓信飛步走向了床邊,卻見李白坐在了她的身邊,心中沒有時間去發愁,他此刻只擔心鳳七的身體,“她怎麼了?”
李白道:“淋了場雨。”
韓信瞪了李白一眼,隨後淡淡道:“如果你保護不好她,就不要這樣佔有她。”
完這句,韓信便想伸手摸摸鳳七,卻聽李白道:“如果她想淋雨,我不會阻止她。”
“不阻止?那現在她躺床上了就安逸了?你這人怎麼對待自己喜歡的人也這般漠不關心?”韓信嘲笑,心中對鳳七的渴望有了理由。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當一個人想淋雨時,是怎樣的心情。”李白永遠都忘不了鳳七的表情。
她的話語,她的動作,她的表情,那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悲傷。即使是在朦朧的雨中,他都能看清她的痛楚。
這些,韓信又怎會知曉呢?
韓信不再發言了,他看向鳳七道“等到她醒了,告訴她,爺來過。”
“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