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這種情緒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其實沒有什麼開不開心的，至少在這一刻，能夠重新見到你，我挺開心的。”

甄妮放鬆下來，往下一倒，癱到了柔軟的床上。

“婉芝，你不要誤會曜霆，他跟韓佳佳沒有什麼感情的，只是逢場作戲而已，雖然他們的婚姻維持了四年了，可實際上早就名存實亡了，他對韓佳佳一點也不上心，他心裡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你。”甄妮此時此刻就像是孩似的，為自己的長輩遊著別人，天真又單純。

“你以前不是很希望我離開霍曜霆的嗎？”

“以前年輕，不懂事。”她嘿嘿地笑，突然拉住婉芝的手，“你餓不餓？我帶你去吃飯吧。”

著，不由分地就把婉芝往外拉，可一拉住婉芝的手，她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婉芝大大方方地道：“出了一些意外，這隻手動不了了。”

甄妮愣愣地看著自己握著的婉芝的左手，不可思議。

“沒什麼大不了的，一隻手而已。”婉芝用另一隻手撇開甄妮的手，她的左手自然而然地垂下。

甄妮驚訝地張了張嘴，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才過了四年，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她的眼裡流露出淡淡的悲傷出來，婉芝恰逢其時地移開了視線，她最討厭在別人眼裡看到這種同情，就彷彿她是個可憐蟲一般。

公寓門在這時被人推開，這個時間點，霍曜霆卻出現在了家裡。

他見到甄妮，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你來幹什麼？”

甄妮一時恍惚：“我來看看婉芝是不是真的回來了啊。”

“那你現在看到了？看到了就回去。”他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曜霆，我就知道你喜歡的還是陸婉芝，那個韓佳佳，怎麼可能入得了你的眼。”她高興地跳到霍曜霆身邊，像是在為自己的機靈喝彩。

霍曜霆看著婉芝進了浴室，才板正甄妮的身體，正色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公眾人物？有多少狗仔每天跟著你盯著你？你這個時候來我這裡，是在給陸婉芝找麻煩你知道嗎？”

甄妮被霍曜霆的一愣一愣的，她來的時候心裡只有疑惑，只想求證而已，哪裡想得到這麼多。

“你生氣了？”她心翼翼地低聲問道。

“我沒有生氣，只是你不該來，韓俊在外面，你出去，讓他立刻帶你離開。”

“可是……”甄妮看了眼臥室的方向，她想的話還沒完呢。

“沒有可是。”霍曜霆不容置疑地把她拽到了門口，韓俊見到屋裡居然還多了一個人，目光微變。

“把她送走，別讓人發現了。”他對韓俊吩咐道。

“是。”

甄妮還是不肯走，可又不敢對霍曜霆不，支支吾吾著被韓俊推進了電梯，才氣餒地嘆了口氣。

“婉芝回來不是一件高興的事嗎？終於有人可以治治韓佳佳的囂張了，你們這麼躲著藏著心翼翼的是為什麼？”她問韓俊。

“霍先生有霍先生的打算，甄姐還是不要亂猜了。”韓俊自然不可能回答她的問題。

甄妮瞪了他一眼：“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副脾氣，韓俊，你這個樣當心討不到老婆。”

“謝謝甄姐的關心。”

甄妮氣：“……”

浴室裡刷刷的流水聲打破了屋內的沉默。

霍曜霆雙腿交疊，閑適地坐在沙發上翻看今日份的早報，不一會兒，流水聲停了，婉芝從浴室裡走出來，見霍曜霆還在，下意識地開口：“你還在啊。”

“你好像有點失望？”

“是有點。”她不假思索地點頭承認道。

“真的這麼討厭我？昨晚你的表現可不是這樣的。”

提起昨晚，婉芝的心裡就是一股氣，她咬牙切齒道：“沒想到霍總這麼饑不擇食。”

“婉芝，不要一口一個霍總，好像我們之間很生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