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您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們四年未見,敘敘舊總是有必要的,何況,我從前就很喜歡你,若不是立場不同,或許我們也能成為……朋友?”
“朋友?我是不是該感謝宋總這麼看得起我?像是您跟伊露那樣的朋友關系嗎?”婉芝笑呵呵地,明明臉上一臉的無害,可出口的話卻令人笑容僵硬。
“宋總,您跟伊露現在還有聯系嗎?我記得當時,您過,伊露是您的好朋友來著。”
她分明是故意的,都宋美戚跟伊露這幾年甚少聯系,所謂的朋友不過是你有用時我利用你,你沒用時我就把你一腳踢開,什麼都是她們這種高高在上的資本家了算的,像伊露這樣只能選擇被利用的無權無勢的老百姓,手裡從來沒有選擇權,更沒有話語權。
“婉芝,你跟伊露很熟嗎?你們關系很好?你現在是在替她打抱不平?”宋美戚這般優雅的女人,笑起來的時候讓你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壓力,就彷彿那個是她在無理取鬧一般。
婉芝甩了甩頭,把那些沒有用的東西全部甩到了腦後,直接切入正題:“宋總,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在這裡,如果你只是來跟我話家常,我想我們都不必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著便要走,可宋美戚既然把她請了過來,怎麼可能輕易讓她離開。
“有一個人想見你。”
她一句話,成功讓婉芝的動作停滯。
“誰?”
宋美戚對傭人使了個眼色,傭人立刻穿過旁邊的走道,不多時,一個女人出現在了婉芝面前。
婉芝心裡大駭,眼前這個女人,身上穿著隨意,頭發只簡單的紮了個馬尾,臉上全是歲月的痕跡,婉芝從沒見過她這個樣。
林紓?!
“你該不會連你繼母都不記得了吧?”宋美戚開口提醒她道。
林紓一見到婉芝,立刻哭了起來,沖過來抓住婉芝的手:“婉芝啊,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錯了,你千萬不要錯怪我,我已經遭到報應了啊,遭報應了啊……”
婉芝整個人尚處於懵逼狀態,怎麼回事?司城不是林紓在一個富人家裡當住家保姆嗎?怎麼會在這裡?難道……
她看向宋美戚,宋美戚知她心裡所想,點了點頭:“沒錯,是把出錢買下了她,讓她留在霍家做事。”
“宋總會是這麼好心的人?”恐怕別有目的吧?
林紓卻死死地抓著婉芝的手不放:“婉芝啊,你不要誤會宋總,宋總真的是個好人,要不是她,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你爸爸,你爸爸他不是個東西啊,他居然把我和晚霞都賣了錢,他為了錢已經走火入魔喪心病狂了。”
她邊哭邊著,像是控訴一般的,對婉芝控訴著陸江河的種種惡行。
“婉芝啊,你不知道,你爸爸這兩年都做了什麼。”
婉芝始終冷漠地看著林紓,彷彿林紓口中控訴著的這個十惡不赦的人跟自己完全沒有任何關系似的。
“婉芝,我今天找你來,並沒有其他想法,實則是因為你繼母想見你一面。”宋美戚道。
婉芝卻笑了:“這可就奇怪了,我跟我繼母從來沒有多少感情,從前也不見得多好多親,怎麼這會兒卻反而想著要見我一面?”
“婉芝,以前都是我不好,我鬼迷心竅!可是晚霞她是你的親妹妹啊,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幫我找到她?我怕她……我怕她會出事啊。”林紓幾乎跪倒在地上,哭著求婉芝。
這畫面似曾相似,婉芝突然之間有些厭倦了,這些事情,周而複始,來來回回都跟從前無異,她拼命想掙脫的從前,就像一張巨大的,無形之中將她的根本沒有任何出路。
婉芝一點一點的,將林紓的手從自己身上掰開,別什麼親情,就是陸江河,婉芝也不敢自己同他還有多少父女感情在,何況是一個從就看自己不順眼的繼母。
“陸太太。”婉芝突然笑著喚了她一聲,“當初你對我母親下手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
一瞬間,整個宅都安靜下來了,林紓猛然間停止了動作,呆呆地望著婉芝,好像壓根就聽不懂婉芝在什麼似的。
婉芝一撇身,林紓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
“當年我苦苦求你讓我去見一見我母親的最後一面時,你是怎麼做的?看來你記性不大好,當年的事情已經忘得幹幹淨淨了?”
林紓恍然之間,一股巨大的恐懼感朝自己猛烈地襲來。
眼前這個陸婉芝,根本就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陸婉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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