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起身出去了,留下婉芝怔怔地坐在床上發呆,剛才因為太激動,這會兒倒覺得頭痛欲裂,她用拳頭狠狠砸了砸自己的腦袋,心煩意亂,好像連呼吸都侷促起來。
病房外,霍曜霆負手而立,秦紹走向他,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陸婉芝已經醒了,沒有什麼大礙,何必勞煩霍總親自跑一趟?”
霍曜霆背對著他,卻沒有開口。
司城輕咳一聲,往前邁了一步,道:“秦隊,陸婉芝雖是嫌疑犯,但擁有保釋的權利,你該清楚,在律師沒有到之前,她有權保持緘默。”
秦紹卻像是壓根不在意司城的話一般,仍舊對著霍曜霆:“霍先生對這一次的案件有什麼高見?”
霍曜霆這才轉過了身,那張陰冷的臉上,就連捎帶著的那抹笑意都寒的滲人。
“秦隊,這是你們警察該做的事情,我有什麼看法,跟這個案件沒有任何關系。”
“霍總的女人成了這個案件的嫌疑人,難道霍總也沒有任何看法?”
“你比誰都清楚,陸婉芝是無辜的。”
秦紹搖了搖頭,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一般:“我看的是證據,就算陸婉芝看上去有多無辜,沒有證據,我已然不會放棄對她的排查,霍總,這次大意了,怎麼沒有看好自己的女人呢?”
他話裡有話,對霍曜霆更像是無聲的諷刺。
霍曜霆卻全然不在意,只:“這件事與我無關,秦隊可不要追查錯路線,浪費了時間。”
氣氛徒然怪異,霍曜霆見秦紹沉默以對,淡漠地開口:“我現在可以去見人了?”
秦紹什麼都沒,但是卻給他讓出了道,目送著霍曜霆進了病房。
婉芝正蜷在床上,抱著膝蓋蹙眉不知在想什麼,聽到響動,立刻看過去,迎上了霍曜霆的視線。
見到他,眼眶一下有些紅了,但她吸了吸鼻,努力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這些微的變化他自然看在眼裡,到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問道:“他們可有為難你?”
她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好,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的?”他握住她的雙手,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再抬眼時,卻對上了她欲言又止的樣。
“想什麼便,不必憋著。”
“林紓為什麼會死?”她對著霍曜霆沖口而出,這種下意識的問題,連她自己都覺得問出來無比荒謬。
霍曜霆的眸光卻是一沉:“你認為這件事跟我有關?”
婉芝立刻搖頭否定:“我知道跟你無關,只是我想不通,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那裡,自從她從宋美戚那裡出來之後就一直把自己藏得很好,應該是在躲避著什麼人,照理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何況昨天正是晚宴,她明知道會有很多認識她的人出席,她又為什麼要去那裡?”
霍曜霆一雙眼睛裡有著婉芝陌生的情緒,她下意識地望進他的眼裡,卻覺得那裡如同一片蒼茫的草原,她根本無法看清。
“或許,是因為有不得不見的人,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不得不見的人……不得不去的理由……婉芝在心裡細細地品了品霍曜霆的意思,可還有什麼能吸引林紓如此冒險?
“婉芝,這件事本就與你無關,你不必太過擔心,看秦紹的樣也並沒有真的將你當做兇手,在事情還沒有出結果之前,你安心待著,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我想,有人是想一箭雙雕,一打盡。”
霍曜霆著,眼睛裡又出現了那種冷冰冰的陰鷙,她不喜歡看到這樣的他,好像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嗜血的感覺。
“你是,有人要對付我?”
“對付你是假,或許對方是沖著我來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婉芝的呼吸微微一窒,沖著霍曜霆去的嗎?可看手法,她卻覺得,這個人用這樣笨拙的手法嫁禍給她,根本不可能會是霍曜霆的對手。
驀地,他伸手,將她輕輕攬進了懷裡。
“總是讓你為我受這些莫須有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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