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倒是談不上，不過你該知道我的耐心並不是很好。”他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一下，繼而放開了她，走回辦公桌後。

她恢複了自由後，忙不疊地跟了上去，挑釁地問道：“你準備把沈心楣怎麼樣？”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誰不知道這裡的任何事情還不都是你霍總一句話了算？我看沈姐對你早已芳心暗許，和當年的韓佳佳倒是不相上下。”

“婉芝，我過，任何女人都對你構不成威脅。”

沒想到她卻無辜地攤了攤手：“我沒有過她會對我構成威脅，況且，我也不在乎。”

他的手微頓，視線倏然打在了她臉上，她總是有辦法讓他的心情不悅起來，看她像是故意的，可這一副無辜的樣卻又不忍責備。

他們兩個人的緣分裡，大概孽緣要多一些吧，可這樣強行得來的緣分又能撐到幾時呢？他驀地垂下眼見，沉聲對她道：“你可以出去了。”

婉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逐客令嚇了一跳，剛才哪句話得罪他了嗎？見他似乎再也沒有要跟自己話的打算，她只能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離開了。

誰想竟在電梯口碰到了沈令。

電梯門開啟的時候，兩個人都吃了一驚，她呆呆地望著電梯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做好見面的心理準備，一時間竟然驚訝的根本不出話來，連臉色都漸漸慘白。

還是沈令先反應過來，到底比婉芝年長這麼多，又曾是婉芝的長輩，這點場面應付地綽綽有餘。

“婉芝，好久不見。”

婉芝的笑意僵硬地爬上了臉頰，腦海裡浮現過阿姨的面孔，心裡對這位曾經的姨夫多少有些複雜。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可出口的卻是疏離又冷漠的一聲：“沈總。”

沈令似乎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婉芝會對自己這麼客氣，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婉芝，你對我未免也客氣了些。”

“應該的，沈總現在事業有成，和我陸家本也沒有什麼交情了，我還是客氣一些的好，以免日後哪一天如果不心得罪了沈總，還被抓住一個高攀的名。”

沈令的嘴角一動，婉芝果真是變了許多，究竟是什麼讓她變成現在這樣話有些刻薄的樣？過去四年她究竟經歷了什麼？雖然他和陸家自從那件事後基本已經斷絕了往來，可因為陸婉芝和霍曜霆的事情實在鬧得沸沸揚揚，讓他不得不注意到。

“沈總來看女兒嗎？”婉芝見他不語，笑著問道，隨即揚手指了指韓俊隔壁的那個隔間，道，“沈姐就在那裡，我先走了，沈總請便。”

“等一下。”

他突然叫住了她，她的腳步當下一停，疑惑地回頭看著他。

“婉芝，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談談。”

“我和沈總之間有什麼可談的嗎？”

“畢竟我們也曾經是親人，難道我關心一下你不應該嗎？”沈令慢慢地沉下了臉來，她現在變得實在是不討喜，這樣下去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跟自己作對的女人。

婉芝想了想，最後還是了聲好，跟著他下了電梯。想來，就算她不願意，以沈令的性格，也絕不會允許她輕易不的。

霍氏可真是個奇怪的地方，沒回來這裡，總能碰上不想見的人，她大約是跟這裡八字不合，以後一定要盡量少來這裡。

樓上，秘書開啟了辦公室的門。

“霍總，陸姐跟著沈總走了。”

霍曜霆卻揚了揚手，似乎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