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通道走至大廳,鄒昊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將目光望向了四周。
在回歸華夏之前,鄒昊便按照父親留下的聯系方式與代管嵐門的關叔聯系過了,關叔說過會親自到機場來迎接他。
而很快的,鄒昊便在人群之中發現了寫著自已名字的牌子。
舉著牌子的是一個身高至少兩米以上的年輕人,臉型方正,體形十分的健碩,往人群裡面一站,便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也非常的顯眼。
只是,真正顯眼的似乎是年輕人身上的衣服。
那是一套明顯要小上好幾號的黑色西裝,被撐的緊繃繃的,過短的袖子與褲管,讓年輕人的手腳都裸露出了好長一截,顯的非常滑稽。
年輕人的身邊,則是站著一個拄著柺杖的中年人。
中年人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但卻是滿頭的白發,身形削瘦如材,他的身上也是穿著黑色的西裝,合身倒是合身,但是那套西裝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洗的有些發白,穿在身上給人的感覺非常落魄。
看著這一幕,鄒昊的心中隱約已經是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了。
如果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關叔的話,那麼,嵐門現在的情況恐怕就有些不妙了,否則做為嵐門的代管人,關叔與那年輕人怎麼可能會如此的落魄。
想歸想,鄒昊還是大步的走了過去,並且十分客氣的問道:“請問,你是關叔嗎?”
“你是……你是昊少爺?”
中年人盯著鄒昊的臉龐猛瞧了片刻,而後,他一臉激動的說道:“一定是,你一定是昊少爺,太像了,你跟鄒爺年輕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這中年人正是代管嵐門的關叔,名叫關崇。
“關叔,我就是鄒昊。”鄒昊微笑著應了一聲。
關崇又將鄒昊猛瞧了一遍,似乎是回想起了當初的時光,臉色也越為越為激動,然後,他向身後的年輕人說道:“大熊,快過來跟昊少爺問好。”
說著,關崇又向鄒昊介紹道:“昊少爺,這是我兒子關大熊,我這腿現在不大方便了,以後就讓大熊跟在你的身邊,給你當小跟班,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讓他去做好了,他這麼大的塊頭,能打也能捱打,什麼苦都能吃的。”
關崇以前便是鄒昊父親鄒遠衫的跟班,現在顯然是想讓關大熊子承父業。
至於鄒遠衫夫婦的事情,關崇並沒有問,因為在鄒昊與他聯系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問過了。
關大熊迅速放下了手中的牌子,一個大步來到了鄒昊的面前,憨憨的說道:“昊少爺,以後我就跟你混了,往後你就是我的爺,你讓我上刀山我就上刀山,你讓我下火海,我就下火海,絕不退縮半分。”
只是第一眼,鄒昊便對這大個子也是極有好感,伸手拍著對方的肩膀,說道:“你即然跟了我,以後就是我的兄弟,有刀山火海,我們一起闖,有福,我們自當同享。”
“好的,昊少爺。”關大熊憨厚的笑道。
關崇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這一幕,讓他回想起了當初他跟隨鄒遠衫的時候,雖然他只是一個跟班小弟,但是鄒遠衫對他卻是如同兄弟一般,真的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不過,這裡是機場,卻不是多說話的地方。
“我們先回去吧,車子已經停在外面了,別的話就等回去之後再說。”
關崇說了一聲後,一行三人便朝著機場大廳外面走了出去。
關崇父子的確是開著車來接鄒昊的,但卻是一輛破到幾乎可以報廢的麵包車,開起來搖搖晃晃的,而且全車上下幾乎沒有一個地方不響的。
開車的是關大熊,因為體形太過巨大,他只能是彎著身子開車,臉都快貼到方向盤上面了。
關崇則是陪著鄒昊坐在後排,看著隨著車輛不停搖晃的鄒昊,他的臉上明顯的充滿了愧疚的神色。
“昊少爺,我不對起你,也對不起鄒爺,我沒用,我沒有把嵐門管好,讓那些狼心狗肺的家夥把嵐門給瓜分了,我對不起你們……”關崇是那種性格忠厚之人,因為心中的愧疚,他在說話的時候直接離開了座位,就要朝著鄒昊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