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有些轟鳴的動力聲,打破了小區黑夜的那叢寧靜。
鄒昊的凱迪拉克停在了一棟面積恐怕連四十平方都不到的水泥樓房前面,後面則是跟著一輛計程車,鄒昊的車內與後備箱都裝滿了東西,坐不下那麼多人,所以,夏雨芳便攔了一輛計程車跟在了後面。
下了車,鄒昊抱著夏成松上樓,夏雨芳與夏芷琪則是拎著行李跟在了後面。
房子在三樓,面積很小,只有一個房間,一個廚房以及一個衛生間而已。
“鄒昊,地方有些小,你小心一些。”
夏芷琪先是走了進去,開啟了燈,然後帶著鄒昊走向了唯一的一個房間。
房間的面積本來就很小,中間還用木板隔成了兩個更小的房間,放下兩張床與一些簡單的書桌與傢俱,剩下的空間,連轉個身都比較的困難。
而且房間之內,還彌漫著濃鬱的藥味,再加上空氣不怎麼流通,一般人走進房間,恐怕都會被悶的受不了。
不過,鄒昊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這點兒藥味對於鄒昊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當年他學醫的時候,幾乎是天天呆在藥氣刺鼻的藥庫裡面,早已經是習慣了這種味道。
在夏芷琪的幫助之下,鄒昊小心毅毅的將夏成鬆放在了床上,
然後,鄒昊直接拉開了夏成松身上的被子,並且將夏成松上身的病服都脫了下來,露出了瘦若排骨的上身。
“芷琪,他要做什麼,你爸的身體不好,可不要著涼了。”
夏雨芳就站在一旁,鄒昊的舉動讓她非常的不解,她忍不住向夏芷琪問了一聲,雙眼之中更是充滿了無比擔心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夏芷琪搖了搖頭,她同樣也是不明白鄒昊想要做什麼。
鄒昊自然是聽在耳中,他也沒有隱瞞什麼,直接說道:“芷琪,你過來扶住伯父,讓伯父坐起來,我要先為伯父進行針灸治療。”
“啊。”
聽著鄒昊所說,夏雨芳與夏芷琪幾乎是同時驚撥出聲。
她們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說鄒昊認識什麼名醫,或者換一個有熟人的醫院,又或者利用什麼華夏名間流傳的偏方進行治療等等。
可是有一個可能,她們卻是未曾想過,那就是鄒昊親自出手進行治療。
而且,鄒昊所使用的還是針灸。
在許多人眼裡,針灸大多都是用來治一些腰痠背痛的毛病,或者調理身體,大多數的針灸醫師,年齡基本上都是四五十歲以上,年輕的針灸醫師幾乎看不見幾個。
可是,鄒昊不止年輕,而且竟然還想要用針灸來治療腎衰竭晚期的夏成松。
就算是夏芷琪,在這一刻信心也是有了一些動搖,並非是她對鄒昊不信任,而是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鄒昊,你快停下來,我們不用你治療了,你走吧,就當我謝謝你了。”
夏雨芳更是連忙阻止,這一刻,她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鄒昊了。
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針灸能夠治好腎衰竭,對鄒昊與針灸,夏雨芳都沒有任何一絲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