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他養出了敗家。那麼沒有修養,居然還男人打女人。看著手裡的斧頭,眼睛冒出了寒光。
“金波大伯、二喜哥,今兒晚上去家裡吃飯,我還做烤牛肉串,咱們喝酒、吃肉。”
正著,院裡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腳步聲,嘴裡還罵罵咧咧的,為首的就是那個隨從六。
“屋裡那幾個喘氣兒的,都給爺爺滾出來,出來?!剛才不是聽牛哄嗎?還打我們家少爺,我讓你們打,滾出來。怎麼,這會兒怕了?早尋思啥去了?”
“就是,趕緊滾出來吧。能打人就該知道被人家找後賬。一個一個傻了吧唧的,還以為我們少爺怕你們啊?我們大少爺這叫大丈夫、真男人,能屈能伸。”
“對,能屈能伸!”
伸你大爺?!
輸人不輸陣,佟雪瑩直接開門,拎著斧頭方方的就往外走。
嚯?!
不少人啊!目測估計,得有十好幾個,不過好在這幫人手裡沒拿家夥事兒,要不然真夠他們喝一壺的。
這一刻,她都覺得自己是缽蘭街的洪興十三妹,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兩個人。就他們三個,這架勢大有一副——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感覺。
本來,劉金波跟劉二喜兩個人沒想出來,尋思著就在外屋地待著。他們進來要是找茬、打起來,屋裡能扔的東西多,還能抵擋一陣。
可沒想到這丫頭太胡來,竟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來了。那不跟著能怎麼辦,趕緊跟著走,手緊握著家夥事兒。
佟雪瑩手裡拎著斧頭,看著為首穿著寶藍色衣服的柳春源,輕蔑地笑了一下,:
“怎麼?過來打人來了?找場?”
柳春源沒想到她會這麼走出來,心知肯定有詐。就三個人出來,那會兒人可不老少,還有一個老家夥呢!當下決定按兵不動,站在那裡,看著大方的佟雪瑩,微微蹙眉的:
“你這娘……挺有意思,就這麼走出來不怕捱揍嗎?”
“怕什麼啊!”佟雪瑩理所當然的著。斧頭抗在肩上,梗著脖瞅著他又,“我一個女流之輩,就算被你這爺們打了,也是你丟人不是我丟人。”
“更何況……本來就是你做得不對!你帶你的隨從來柳二嫂家,然後把人家的大鍋砸了、爐毀了、人打的現在還躺在炕上生活不能自理。”
“我憑啥怕你啊?就是鬧到公堂之上,那縣太爺也不能因為你爹是舉人老爺,就徇私枉法吧。那可就沒什麼天理可言、公道可講咯。”
“哈哈……哈哈哈……”柳春源聽她這番辭,頓時仰頭大笑起來。他這麼一,身後跟著的打手也開始肆無忌憚的笑著。
“娘啊娘,要不怎麼你們女人不成事兒呢!王法?在這泉柳莊,我柳春源的話就是王法。鬧到公堂?你以為老會給你機會鬧嗎?”
“就是去了公堂,老有的是錢,懂嗎?‘官’字兩張嘴,咋咋有理。這話你沒聽過?我勸你,還是乖乖認錯,大爺把你帶回家好好疼著、寵著。日後你吃香的、喝辣的,就別跟你那個沒用的爺們了。”
他這話完,頓時打手們全都點頭,嘴裡還不停的煽風點火——
“對啊對啊娘,做了我們爺兒的姨太太,以後你就是主咯。”
“是啊,不比你回家種地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