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爺點點頭，沒有再話。

佟雪瑩起身，邊走邊：“那個姚嬤嬤告訴我，你去家裡找佟大老爺吃飯了，你都什麼了，讓他突然察覺送的東西我沒拿到？”

好奇的伸手摸著朱厚雄剛剛提的那匹白色錦緞。原本她還沒在意，不過一摸感覺不一樣了。跟其他的錦緞不同，摸著手感有些毛茸茸、很薄，可仔細看就是白色錦緞，沒有異常。

朱四爺起身，扶著箱櫃來到她跟前，：“這是雪緞，西羅朝的貢品。每年進宮不過數十匹，前年太傅好像受賞有這個，沒想到居然給你了。”

佟雪瑩聞言眉頭微蹙，輕咬著下唇思索片刻，扭頭看著他，問：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朱厚雄納悶：“什麼什麼？”

“就是我被攆出本家，發配這裡。”佟雪瑩完，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可下一刻，男人直接越過她，走到炕邊坐下，脫鞋躺下、閉目養神，許久之後，：

“我也想知道當年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是唯一一個知情人。可惜，你都忘了。”

完之後翻身，面沖裡、給了她一個涼涼的後背。

佟雪瑩站在原地，細細品味著他的話，怎麼品怎麼覺得有問題。貌似所有的一切，這副身體原來的主人知道，可惜，她沒有承襲，什麼都不知道……

……

轉天，除夕，大年三十兒。吃過早飯家家戶戶便開始張羅，貼對聯、掛燈籠、打掃院、檢視柴禾堆。

看柴禾堆是重中之重。

一定要遠離火點，還要遠離房屋。萬一放鞭炮的時候，碰巧落到柴禾上，很容易造成火災。董老爹從外面回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檢視柴禾堆。

見到佟雪瑩拎著漿出來，納悶問：“對聯寫完了？誰寫的？”

“姓朱的那個。”佟菇涼完嘿嘿一笑。把漿桶放到地上，快走幾步來到老爺跟前，挽著他的胳膊，“老爹回來了，本來想著等老爹的，可一尋思家裡有個現成的，不用白不用。”

老爺聽到這話，好笑的搖搖頭，伸手輕點她的腦門，：“你啊，沒大沒。”

“嘿嘿”笑了幾聲，彎腰拿起桶裡的刷開始刷漿。等她刷好，七從屋裡出來，手裡還拿著對聯。董老爹見狀走過去，接過孩手裡的紅紙，貼在門上。

上聯，下聯，橫批，福字。

大門貼好之後，佟雪瑩仔細的端詳著，緩緩點頭，滿意的自言自語“到底還得是老祖宗的字啊！這要是拿到現代拍賣，絕對能拍一個好價錢。”

聲音很，董老爹跟七話，二人都沒注意她的。打發了七進屋之後，老爺回頭看著她，：

“丫頭，泉柳莊柳貴家的那事兒弄清楚了。確實不是她想得多，那隨從交代了，是柳春源不甘心，再加上有那個奶奶撐腰，打算對他們家進行報複。”

佟雪瑩原本拎著漿也要回院，聽他這麼微微蹙了下眉。微抿了下唇後，不敢相信的：

“那打算什麼時候動手，那隨從交代沒？”

“那倒沒。”老爺搖搖頭。摸了下大門上的福字又，“不過我估摸著……應該是等他爹陪他娘回孃家的時候，那會兒當家人不在，誰也不能把他怎麼地了。”

尼瑪？如果佟雪瑩表白遭拒，你們會不會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