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瑩想的比較多,眼前的這個事情,就跟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而她現在能做的,除了多多賺錢,沒有別的法。句不中聽的,只要銀多了,管你想做什麼,都有底氣。
就是吵架、打架,用銀去僱人,氣勢上也能壓到對方。
總之,誰有銀誰硬氣。
況且慕容老爺失去一條左臂,身骨又不是很好,近二年內,她都不能有去京城的想法。
雖然,她也很想去一探究竟!
輕嘆口氣,扭頭看著坐在那裡的男人,喃喃的道:“哎,你這不回去跟你皇兄商量可以嗎?萬一那話傳出來,又該怎麼辦呢?”
自古帝王多薄情。
即便他們是一奶同胞,可只要危機到了皇位、寶座,那都不可能矇混過關。
朱厚雄看著她,搖了搖頭,堅定的:“我相信我皇兄。”
“嘁,你不相信行嗎?!”佟菇涼不客氣的著,沖他做了個鬼臉,又道,“你就算歸心似箭,現在也只能趴窩,這傷,可真特麼疼。”
朱四爺聽她的“三字經”,好笑的搖搖頭。當然,此“三字經”非彼“三字經”。當她激動的時候,習慣這類的話語。
雖然有些聽不慣,不過卻也沒有阻止。一個人一個樣,他不能幹預人家的話。至少沒有成親之前不可以。而且,他也想透過這件事兒,來看看皇兄到底對他如何。
如果真的起了疑,他這會兒不似從前,得為七、佟雪瑩打算好才行。
“毅,我讓紅霞去查柳守旺的二舅哥,你這事兒靠譜不?”回正事兒,自然不能再那麼吊兒郎當。剛剛也就談到這兒,然後吳氏進來打斷了。
朱厚雄見她這般,輕嘆口氣聳聳肩,看著窗外,喃喃地:“暫時沒什麼線索,捋著這條線去查不是不行,只不過……”
“沒什麼進展,是不?”佟雪瑩接他的話茬著。這事兒後來她也有想過,覺得沒啥意義。
那幫人,做事兒肯定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然以暗門的實力,還能查不到嗎?如果那二房媳婦兒、孃家的哥哥真要知道點兒什麼,估計……
人家也不能留他在這個世上!
朱厚雄慢慢的躺下,看著天花板,沒有話。他們都是聰明人,一句話了前面,後面自然就能猜到。閉上眼睛,故作輕松的:
“睡會兒吧。休息足了才能好得快。你不是還想去蛟陽縣跟滎陽縣嘛,多吃多睡吧。”
“那我就離豬不遠了。”佟菇涼無語的完,也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院裡,落日的餘暉打在青石板上,顯得格外柔和。再有幾日就要打春,新的一年就又要來了,真快,真快……
……
正月十五上元節,佟家就那麼簡單的過了。煮點元宵,做幾個菜。馮昊陽回來帶了一壇百花釀,不過這酒被紅霞收了起來,並沒有拿出去。
書院正月十六正常開課,劉家莊又回到了那個、每天清晨能聽到孩朝氣蓬勃的讀書聲。慕容老爺原來帶的那些學生,如今分到了各個屋。徹底把他空出來,只等恢複好了,過去算賬就行。
佟家上下精心的照顧著府內三個病號。慕容老爺恢複的最慢,其次是佟雪瑩,朱厚雄朱四爺恢複的最快。十七那天傷口就不在乎了,基本的動作也不會讓他難受,疼痛了。
老爺見他沒事,心裡就更著急了。著急下地,著急去書院,著急去看那幫孩,著急出去放放風。
轉天正月十八,佟雪瑩也挺爭氣,下地溜達溜達,也感覺不到啥異常。這可徹底把慕容老爺刺激了,對他來,無疑更是個煎熬。
忙碌一輩的老頭,什麼時候這麼臥床休息過,而且還自詡是習武之人。如今有一個丫頭都比他下地早,每天那臉拉的特別長,不管是誰,一律不給面。
尤其是他兒跟董老爹。吳氏倒還好,若是馮晟過來,那就直接開出去,啥話都沒有。從醒來到現在已經五天了。這算是他躺著休息的最長時間,每天啥意思都沒有,唯一的盼頭就是——
想讓佟雪瑩過來找他,看看他。
當然,佟雪瑩是個懂事兒的,基本從來都不空手去看老爺。如果想他了,過去想跟他會兒話,就像現在這樣,做個好吃的賄賂賄賂。
這也是老爺為啥盼她去的原因。好吃、愛吃,也不算啥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