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再次被推開,佟雪瑩不禁蹙了下眉頭。今兒要幹啥啊,這又是誰要來。家裡人肯定不會這個時候過來,他們都再忙,而且她也不讓過來。
放下茶杯、剛要吐槽時,餘光瞥見了門口站著的人。只一眼,想都不想,“猛”地站起身,直接就朝他沖了過去。下一秒,把自己狠狠地摔在了那人的懷裡。
原本還滿臉墨色的朱厚雄,如今軟香在懷,怒氣少了一半。
試問有那個男人能受了這個刺激?
風塵僕僕的趕回來,發現自己的女人竟然跟一個男人坐在一起,而這個男人對他的女人還是別有用心、不懷好意。
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當她撲進懷的那一刻,什麼都不重要了。
慰藉的舒了口氣,攬著她的腰,看著坐在那裡的桑墓桖,好心情的挑眉道:
“喲,沒想到桑兄居然在這兒,這麼晚了,找瑩兒可有事兒?”
“瑩兒”兩個字,四爺腹黑的故意咬重了字音。當然,對於桑墓桖的臉色,他也很滿意。
來而不往非禮也。
既然你給我這麼大的驚喜,那自然我也得回你一個刺激。
故意笑一下,然後低頭看著懷裡貓兒一般的女人,伸手輕捏她的臉頰,:
“乖,桑兄還在呢,別讓他看了笑話。”
佟雪瑩壓根就不是扭捏之人,況且這事兒她不對在先,若是不好好表現,難保一會兒這家夥不會秋後算賬。她算了解他的,這個人,腹黑中的極品,不能相信。
撒嬌的搖搖頭,緊緊地摟抱著他的腰,沒有任何松開的意思。對於她的表現,四爺更是舒服了。看著桑墓桖,清了下嗓,又道:
“讓桑兄見笑了。瑩兒許久未見朱某,這樣的反應對她來也算正常,還望桑兄不要見怪。如果沒事兒就再多坐一會兒?我讓丫頭做些吃食,咱們邊吃邊聊?”
桑墓桖氣的牙根兒直癢癢,如此明顯的宣誓主權,他又不是傻、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但是起身走?又不是很甘心,長長的嘆口氣後,順水推舟的:
“也好,桑某也沒吃什麼東西,那就有勞四王爺了。”
朱厚雄沒想到他會留下,詫異之餘面兒上卻一點都沒有露出來。大掌拍了下佟菇涼的腰部,像夫妻那般的要求,:
“瑩兒,我有些餓了,弄些吃的可好?這麼久了,想吃你做的東西了,嗯?”
佟雪瑩聽見了他們倆的對話,不過她很理智的不去參與。如果是她,出去那麼久突然回來,見到朱厚雄跟一個女人坐在一起,她肯定想都不想,直接上去撓人。
當然,她撓完之後,再問他們是什麼關系。
適可而止,她有分寸。從他的懷裡站直身,仰著頭看他,滿眼裡全都是他,再容不下任何一個人。乖巧的問道:
“想吃什麼?餛飩行嗎?正好給七包完,還剩了一些。”
“好。”朱四爺點點頭,伸手輕刮她的鼻尖一下,動作十分親暱。
佟雪瑩滿足的憨笑,然後邁步出去了。全程沒有再多看桑墓桖一眼,更加沒有跟他再多一句話。
屋裡,如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誰都不用誰跟客氣,朱四爺邁步來到炕上坐下,看著對面的桑墓桖,面色不是很好的道:
“重傷未愈,滾來這裡做什麼?找刺激的?”
桑墓桖伸手倒茶,十分自然的端著喝了一口,看著他淡淡的:
“我樂意。”
“也是,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這便是人性。”一向成熟穩重的朱厚雄,這會兒竟有些像愛吃味的毛頭,那麼的易怒、易暴躁。
桑墓桖放下茶杯,長長的嘆了口氣,好笑的揚起嘴角,道:
“真是想象不到啊!處事不驚的寧親王,竟然也有抓狂的時候。你如此重視她,不是讓他們知道你有軟肋嗎?”
“我願意!”
……
廚房內,佟雪瑩慢悠悠的包著餛飩。反正能拖就拖,她才不去踩雷。剛剛雖然那家夥沒有發作,不過起伏的胸口,還有那大掌熨帖她身時的力道,無不再通知她,一會兒得好好解釋。
唉!天要亡她啊!
你好端端的,怎麼就……不過也是那家夥不對,不是臘月二十八才能到嘛,怎麼這會兒就回來了。今兒才二十七好不好
回來回來吧,還被撞到了這麼一幕。估計剛剛她下意識的反應,應該能消點兒他的怒火。當然,她可不敢太過樂觀,畢竟這事兒是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