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瑩醒來，已經是轉天的辰時初。大大的抻了個懶腰，然後慢慢的坐直身。睡得昏天黑地，都有些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晃悠了兩下脖，不禁感嘆這一覺睡得太嗨。

沒做夢，一覺到這個時候，特別的爽！

房門被推開，紅霞端著水盆進來。佟雪瑩長舒口氣，巴巴的看著她，：“昨天七跟老夫人睡得？”

“嗯。”紅放下水盆，應了一下。

佟雪瑩掀開被，穿上鞋，晃晃悠悠的來到水盆邊洗漱。短短幾分鐘的洗漱，妮不禁發現身邊的紅霞，有些不對勁兒。

平時洗漱，這丫頭都會跟她早飯做了什麼，吃完早飯有什麼需要做的。今日不僅沒有，反而特別的安靜。

今兒這是怎麼了？！

擦臉的時候看了一眼，沒覺得哪裡不對，只不過就是愛發呆。遞給她帕時發呆，這會兒還發呆。在她面前打了一記響指，等她看向這邊時，問：

“怎麼了，有心事嗎？”

“啊，沒，沒有。”紅霞慌亂的搖頭，使勁兒揉了下臉，繼續低頭伺候。

佟雪瑩靜靜地看了她許久，然後蹙眉道：“到底怎麼了，平常這會兒你都是跟我些事情的。今兒一句話沒有，你跟你沒事兒，騙鬼呢？”

紅霞抿唇一下，繼續搖頭，不過倒也開口道“家今兒吃過早飯還去首飾坊嗎？”

靠，當她是孩啊！

佟雪瑩沒有回答她，盯盯的瞅著。突然心裡冒出了個想法，接著身往前湊了湊，與之近距離。然後邪魅的上揚嘴角，輕聲篤定的：

“跟冷曦陽滾床單了，對不對？”

轟——

話音剛落，紅霞身踉蹌了一下，差點沒摔了。這可把佟雪瑩嚇了一跳，伸手扶住她，不是很明白她為何這般。害羞了？可做都做了，為何要害羞呢？矯情！

就在她要跑出去的時候，佟雪瑩直接把人拽住，然後想都不想，伸手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大聲呵斥道：

“幹什麼？瘋了？！”

紅霞被打的有些懵，捂著臉看她，不知道該什麼好。佟雪瑩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不是很明白她為何如此過激。剛才她可清楚的看到了紅霞臉上的決絕。不打她萬一真出事兒了，怎麼辦？

再了，那事兒有什麼可害羞的。她跟冷曦陽互生情愫，情到深處不能自已，多正常的事情。況且跟她討論這事兒的還是個女人。蹙眉瞅她，不爽的開口道：

“你要幹什麼去不活了？好好的你折騰什麼？”

一句話，讓紅霞頓時醒過了神。隨後又覺得委屈，眼淚不自覺的留了下來。這可把佟雪瑩給嚇壞了，好端端的這是為何？清了下嗓，用手裡的帕給她擦淚，試探性的問：

“那個……曦陽強迫你了？”

紅霞搖頭，沒有話，不過臉紅的更加透了。想到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要再出來見人。那個感覺太奇妙，也太……

羞人！

佟雪瑩見她搖頭，頓時放鬆不少。既然不是強迫，那就是你情我願了。她這個反應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不過就是覺得挺意外。拉著她來到梳妝臺，拿起木梳塞進她的手裡，又：

“昨兒我就已經了，滾床單是個很神聖的事情，你別扭什麼玩意兒。我跟你主滾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我要是像你這麼矯情，早就得抑鬱症了。”

紅霞拿著木梳，聽著她的話不是很理解。不過本能的還是給她梳頭，而且動作很輕柔。佟雪瑩拿起罐，摳些臉油出來擦臉。邊擦邊：

“你跟我，為何這麼難過？是因為保了十多年的貞操，被他要了難受？還是因為你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

“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紅霞悶悶地著。

佟雪瑩拿著眉黛，從銅鏡裡面看她，無所謂的搖搖頭。比劃著自己的臉皮，又：“有什麼過不去的？是女人都得有這一天。難道你想成為老處、女不成！”

“……”紅霞聽那三個字，嘴角狠狠抽了兩下。

佟雪瑩不在意，把眉畫好之後，扭頭瞅著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問：“妞兒，曦陽身骨怎麼樣？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