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王妃說讓換個郎中看看。”
宋夫人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冷嶽陽的聲音——
“王妃,嶽陽求見。”
佟雪瑩沒著急開口說話,而是瞅著宋文功道:“宋將軍,能否讓他進來給你夫人診脈?”
“求之不得。”宋文功惶恐的抱拳。
冷嶽陽推門進屋,沖眾人抱拳行禮一記之後,來到炕邊說道:“將軍夫人,得罪了。”
“有勞。”宋夫人把手從被窩裡拿出來,讓其診脈。
宋文功站在一旁守著,額頭上面都是汗。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熱的。
房門再次開啟,冷曦陽站在門口處抱拳行禮,說:“回稟王妃,那位蘇郎中據說出診,暫時還沒有回來。已經派人在那守著了。”
“行,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佟雪瑩說完,繼續盯著炕上。
良久之後冷嶽陽收回手。起身從藥箱中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丸藥遞給宋文功,說:“宋將軍,尊夫人幸好發現的及時。若再晚七天,恐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
轟——
冷嶽陽這話說完,屋子裡的人全都傻眼,誰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宋文功接過丸藥,一臉緊張地看著他,問:
“那我夫人吃過這藥,就沒事兒了?”
“不是。”冷嶽陽搖頭,扭頭看了一眼宋夫人,繼續又說,“尊夫人服了寒毒,這藥只是溫熱她的身子。每日午時,在下會來府上給尊夫人施針。每日夜半子時,還需宋將軍以指渡氣到其丹田……”
“……七七四十九中日之後,寒毒可清除。如果尊夫人不是因為小月,二人通房、效果甚佳、時間更快。”冷嶽陽只是闡述一個事實,不過大家聽了全都紅了臉。
縱使佟雪瑩這樣的小色妞兒,都受不住當眾說此事的結果。輕咳幾聲後,看向一旁。宋將軍雖然是軍隊中人,不過老臉也通紅。把手裡的丸藥喂給媳婦兒之後,道:
“多謝冷先生。那明日開始,就要麻煩先生了。”
“將軍客氣了。您是我們王爺最相信的人,在下自當盡心竭力。”冷嶽陽說完,把那瓶藥給他留下,背起藥箱離開了月房。
宋將軍看著佟雪瑩,再次單膝跪地。不過到一半就被佟雪瑩給攔住了。小妮子搖頭,不敢當的開口道:
“我與尊夫人算是手帕交,為她多想一些也是有的。將軍這樣的大禮還真有些招架不住。此刻我與你說話,我不是王妃,你也不是將軍。”
“我是她的手帕交,你是他的男人。我想說我這個朋友再替她多想,也不如你這個做夫君的來的全面。所以下次再有什麼,記得說出來。夫妻之間,說開就好了。”
點到為止,多說無用。
宋將軍聞言頷首,抱拳行禮一下,感激的道:“在下受教了。內子有王妃這樣的手帕交,在下很放心。他日內子出月,在下定陪她一起登門道謝。”
“將軍客氣了。”佟雪瑩輕笑,並不在意。
宋文功很懂分寸,這會兒他們姐妹之間肯定還有話聊,找了個由頭離開房間,將屋子交還給他們。
宋夫人感動的不行,拉著佟雪瑩的手,激動地說:“妾身怎敢擔您一句‘手帕交’啊。”
“有何擔不得。我們本來就是。”佟雪瑩自然地說著,一點都不介意。
本來佟雪瑩打算留在宋家吃午飯的,不過宋夫人沒讓。古人規矩大,小月子算是不吉利的事情。在小月子的人家用飯,據說對探望者不好。
佟雪瑩雖然不介意,但是宋夫人介意。她是道道地地的古人規矩多。最後無奈,只得起身告辭。宋文功親自出來送的,還給他們帶了一些北境山林的野味。
北境冷,所以野味油大、很補。姐妹倆出了宋府,東方雯櫻先把她送去王府,見她進府門之後,才命車夫去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