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橦是個對感情有著潔癖的男人。
他羨慕母妃跟父王的感情,所以從小就立志只要一個女人。也因為這樣,二十二歲的他,守身如玉,沒有一個女人。
旁人像他這個年紀,別說女人了,孩子都能出去打醬油。許是跟柳瑤在一起時間太久,又或許是曾經一起玩耍。
總之,他小時候就沒把她當姐姐,更別說現在了。
前幾年,母妃想要給柳瑤說親,被他給攪合了。雖然沒有跟母妃明說,但以母妃那個聰明勁兒,不可能發覺不到。
如今他已二十二歲,柳瑤也二十有五,再這麼拖下去,終究不是事兒,得盡快把事情定下才行。
娶柳瑤是他一直堅持的事情,他也感受得到柳瑤對他有情。只不過常年在暗門訓練,那套體系讓她不得已把感情藏了起來。
更何況她親大哥是阿罪,就更不可能想其他事情。
“主子,太子來了。”
紅鬼的聲音傳來,讓朱橦放下了手裡的賬簿。起身從主位走下,迎到書房門口,抱拳行禮,恭敬的道:
“恭迎太子。”
當年被佟雪瑩捏臉的玉玹太子,如今已經是沉著穩重的大明太子。伸手把人扶起,誠懇地道:
“堂兄不必多禮。堂弟我就是來你這兒呆會兒,聊會兒天。”
沒有自稱“本宮”,更沒有稱他為“世子”。
這是他們堂兄弟之間的默契。沒有外人的時候,都是你我相稱,跟他父王與皇伯伯一樣。
朱橦擺擺手,把紅鬼打發出去之後,堂兄弟倆坐在椅子上。柳瑤從外面走進來,手裡端著茶。放下之後、屈膝行禮,轉身出去了。
玉玹看著關上的房門,瞅著自家堂哥開口道:“兄長,你跟柳瑤姐姐的事情……能不能早些定下。”
朱橦聽到這話頓一下,隨後看著他,說:“那邊有動靜了?”
“是。”玉玹頷首,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又說,“父皇今日還提了一嘴,說您弱冠二年,該……成家立業。”
朱橦心中瞭然。今日堂弟過來,就是給他打聲招呼,讓他盡快做防備。端著茶杯喝了一口,點點頭,道:
“再有三日父王他們就到了。到時候我會跟母妃那邊通氣兒。”
“柳瑤姐那邊……你說好了?”玉玹懷疑的看著他,不是很相信。
朱橦邪魅的笑一下,然後放下茶杯,淡淡的說:“她答應不答應,都不會改變結果。你記得關鍵時候替兄長搪塞一下就行。”
“哥,你不覺得你過分了點兒?”玉玹不禁吐槽,滿臉無奈的看著他,道,“我那後宅都快冒火了。為了給你擋災,弄倆側妃,一個平妻,一個太子妃。哥,我可真幫不了你了。”
話說的相當誠懇,也透著一股無奈。
玉玹自打搬去東宮之後,他就明白他的身可以給任何一個女人,但是他的心,誰都不能給。母後、父皇不禁一次跟他說,天家最忌諱的就是感情。
可跟兄弟……確實可以。
所以,當他跟玉璟堂哥在一起訓練時,就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情感,都交付於他。玉璟堂哥對他也是百般照顧,考慮的十分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