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叫聲仍舊不斷。佟雪瑩心裡明白,她叫的越悽慘,越能讓麻痺外面聽聲的人。
慕容楓心疼的看著懷裡的女人,抵著她的額頭,說:
“對不起,讓你擔驚受怕。我爹那裡……只求你幫我照顧好他,你會做到的。”
話音剛落,院子裡傳來南宮遙得意的聲音——
“朱厚雄啊朱厚雄,你也有今天。聽聽,聽聽你的女人在裡面叫的有多悽慘、多歡愉。你最深愛的女人,正跟你曾經的兄弟辦事兒。”
“嘖嘖嘖……好享受啊有沒有?!”南宮遙一臉得意,看著朱厚雄有些忘乎所以。他要的就是這個狀態,就這個……能讓朱厚雄抓狂的狀態。
可是……
朱四爺非常淡定的掃了一眼南宮遙,輕蔑的撇了下嘴,沒有說話。走上前,把慕容雲飛從地上扶起來。老爺子哭的不行,見到是他,更是覺得無顏已對,不停地搖頭,說:
“四小子啊,老夫……老夫對不住你啊!嗚嗚嗚……那個畜生……那個畜生……”
“伯父,不會的。致遠不可能背叛我,我相信他們。”朱四爺說完,伸手輕拍其後背,把人交給了冷逸陽。
南宮遙聞言,冷笑一下,看著被帶走的老頭,道:“王爺倒是挺親民。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如此自信。剛才的聲音可比現在悽慘多了,王爺,您來得晚,都沒趕上。”
“那又如何?”朱厚雄雙手背後,坦然的看著他,並不在意。
苗寨主蹙眉,直接就要伸手推門,被南宮遙一把攔下。照著他的臉打了一巴掌,說:“你他孃的瘋了。那丫頭無所謂,你敢惹慕容楓?”
“我……”苗寨主縮脖子,沒敢吱聲。
“南宮遙,你這個幫手找的,鎮跌份啊!”四爺輕嘆口氣,一臉惋惜。
“那又如何?”南宮遙學著他的話,突然發現此刻就他一個人,不禁蹙眉說“王爺是不是太小瞧人了。就你一個人在這兒,不怕我跟他連手對付你?”
四爺冷笑,沒有說話。但是屋裡的叫聲,的確有些讓人亂了心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苗寨主看到朱厚雄,那心裡的恨意就不用說了。如果不是他,苗寨依舊存在,寨主的位置依舊坐著。除了日常養蠱,就其他時間都可以吃喝玩樂、上女人。
可現在倒好,猶如過街老鼠。想到這兒,冷“哼”一聲,道:
“王爺這是強裝鎮定?強裝鎮定也沒用了。祖爺爺的蠱,不是那麼容易下的。一旦女體被旁人進入,不用等到大日子,也一樣能取蠱。王爺,自求多福。”
“喲,你知道的還挺多。那你可知道不在苗寨養的蠱,最怕的又是什麼嗎?”朱厚雄挑眉問著,胸有成竹。
苗寨主輕蔑的撇了下嘴,說:“怕什麼?我是一寨之主,我有什麼可怕的?四爺,別做困獸之鬥了。今兒你必死無疑。姚家的血在我手上,我有的是機會折磨你。”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四爺說完,一臉輕松。
南宮遙見狀,微微蹙眉,隨後開口說:“四爺果然是四爺,到了這個份兒上,還這麼淡定自若,真是讓在下……佩服!”
“能讓南宮少爺佩服,也是本王的榮幸啊!”朱厚雄耐著性子跟他周旋。
為的,就是給桑墓桖那邊多爭取時間。
不知道什麼時候,宅院周圍點上了白色燈籠。燈籠上刻著“奠”字。
是給他預備的,還是給北冥冷妍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