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四爺滿臉墨色的盯著佟雪瑩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佟菇涼眨巴著眼睛，無辜的看著他，故作萌態的伸手拉他衣服，討好的道：

“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這麼生氣啊！”

明知故問？果然欠拾掇。坐在炕上，雙手往後拄著支撐身體，掙脫開她的拉拽、一言不發。

喲，真火了！

佟妞兒抿唇，顛顛的坐在他身邊，手搭在他的腿上，來回磨蹭著。

你不話，我也不話。反正看誰能靠住誰。

不知道過了多久，蠟燭燒到蠟油，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四爺“猛”地一勾，直把人勾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惡狠狠地：

“臭丫頭，你是真想嘗嘗被爺兒玩命要你的滋味，是不是？爺兒回府城這些天，你就不想爺兒？沒良心的狗東西。”

我靠！

這咋還人身攻擊了？！

佟雪瑩不悅，斜眼看著他，反抗著道：“你才狗東西呢！你全家都是狗……”

呃……似乎有些不對。

“罵啊，怎麼不罵了？”四爺好笑的伸手捏她纖腰一記，隨後把人拉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又道，“爺兒可不像你，罵人連七、全家都帶上。我兒真可憐，還要……”

“那是我兒。”佟雪瑩不甘示弱，坐直身跟他理論。

朱厚雄看著杏目圓睜的的妮，好笑的扣住她，淺啄唇瓣一記，：“爺兒發現了，跟你生氣、發火，每次都得被你這丫頭弄得本末倒置。”

明明是他在生氣，可弄到最後，竟然是這丫頭生氣。

明明是她罵了七跟自己，可弄到現在，好像還是他的不對。

果然唯女與人難養也啊？！

四爺摟著她，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近距離的看著她，一句話都沒有。

非常純潔的對視，不存在情愛、慾望。他只是在欣賞眼前的女人，只是欣賞而已。

一直都知道她長得不錯。京城第一才女也絕非浪得虛名。但是那個時候，確實對她沒有任何興趣。一個柔弱、軟弱、懦弱的女人，沒有任何值得他注意的地方。

可到底是什麼讓她變成現在這樣的呢？真的是因為佟大生？以前他們二人也曾過這個話題，可著著就到了別的地方，這事兒便也不了了之。

但是今日，他一定要問個究竟。阿罪帶回來的訊息太過震撼，他不知道當她得知真相之後，會是個什麼樣的表現。疼惜的伸手輕摸她，嘆口氣道：

“丫頭，你從京城來到農村，到底都經歷過什麼？跟爺兒，可好？就從你記得的那些開始，佟大生如何對你，姚氏如何對你。”

“……”佟雪瑩納悶，滿臉詫異的看著他，不是很能理解。這事兒以前不是過嗎？怎麼今兒又舊事重提了呢？伸手摸他的額頭，溫度正常，沒有任何異樣。

四爺扣住她的手腕兒，拿到唇前親了一下，搖搖頭，又：“傻妮兒，爺兒不是忘了。以前咱們的時候，也沒個透底，所以今兒想再重新問一次。”

被人壓著，終歸是不好話。佟雪瑩伸手推了推他，隨後坐直身，然後看著紅燭，喃喃地：

“過去的事兒了，提他做什麼呢！”

“可是爺兒想知道。”四爺固執，執意的想要知道徹底。

這事兒之餘他、還有她，都太重要了。

佟雪瑩抿唇，重重的嘆口氣，重新抬頭端詳。他很帥，這個事實她一直都知道。如果把他放在現代，絕對是搶手貨，沒有意外。跟任何人相處都是一副棺材臉，唯獨跟她不會。

流氓的，痞的，無賴的。

仰頭看他，故作坦然的聳肩，搖搖頭道“毅，過的事兒就過去吧。咱別提了。”

“不行？！”態度堅決，不容許任何拒絕。

佟雪瑩不解，微慍的看著他，問：“為什麼？”

“因為你是爺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