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正在受到圍攻,剛才胡『亂』使出的那什麼眼術,也只是暫緩了那些乾屍的行動,說到底根本就沒有達到阻擋或者解決問題的效果。
眼看那些乾屍又要開始攻擊張寧,我有些慌『亂』。
“天地共生,陰陽相符。你看到的難道只有光明和黑暗?”秋先生問道。
這種極為玄乎的話對於我來說確實有些難懂了,真要說理解,我最多也就是理解一下片面的意思而已。
“我不明白。”我說道。
秋先生笑了起來,說道:“其實你是明白的,只是你不敢相信罷了。”
“我明白?”難不成就該理解成最片面的意思?
“天和地必須同生,陰和陽缺一不可?”我問道。
秋先生停頓了會兒,說道:“答案自在心中,你能理解到什麼,你的眼睛才能給予你什麼。我不能給你答案。”
世人都說正邪不兩立,懲惡揚善才是大道。
可是沒有邪,什麼是正?沒有惡,哪來的善?
或許在這中間還有著一線,只是這一線可能被縮小了太多,到最後就真的成了一根線?成了聖人口中所說的一線之隔。
惡是什麼?善又是什麼?
作惡的人不見得壞,行善的人不見得真。這樣的事情其實屢見不鮮,可這樣的道理卻不被承認。
均衡,這個世界應該保持一個平衡,相對再能相存。
瞳術教給我用眼明辨的能力,也交給我用眼去毀滅的能力。
可以明辨才能清楚什麼是邪,看到了邪猜能正確的選擇毀滅,可是滅了邪那明辨的意義又該放在哪裡?
誅邪,又真的是在除惡?
說懲惡揚善,或許懲該理解為度吧?
我心裡面胡『亂』的把這些詭怪的想法縷了一遍,雖然連我自己都不太肯承認這些聽起來扭曲的道理。
“這個世界不管哪裡,都需要均衡。均衡就是我們的責任。恭喜你了。”秋先生笑了起來,笑聲漸行漸遠,我知道他收回了傳音。
“均衡嗎?”我念叨著,在看之前那具乾屍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一縷縷金『色』的光芒,那些光芒四散而開,化成點點星光。
我笑了笑,眼睛也從未有過的清明起來。
“天眼,是用來度化的。”我說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當我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是無限的光明,我看到有一道道白光在我望去的地方落下,照在那些乾屍上,把他們照亮,找出金『色』的光芒。
當那些光芒都化成了星光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說:“謝謝你。”
這些看起來恐怖,邪惡,讓人懼怕的東西,原來還埋藏著別的東西。
我跑到張寧身邊,站在她的身旁。
在足球場的上空,有一層金『色』的星辰時隱時現,看到那些星辰,我感覺到自豪。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自己並不是毫無用武之地。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開始沉『迷』這種感覺,不斷的用我的眼睛去度化這些乾屍。
他們的怨念讓他們無法超生,讓他們被痛苦的放逐,但過了今夜,他們的靈魂就可以真正的得到淨化了。
然而事情總是不會這麼順利。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