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整個昊行幫就是個笑話!”隱在霧中的聲音似乎十分憤怒!
藍靜軒表情凝重仔細辨別聲音的來源。突然劍光閃動向她襲來,她快速反手舉起短劍格擋,卻終究慢了一步,泠冽的劍鋒橫在了她的脖頸,稍往裡寸許,必定血濺當場。
她看不清來人的臉,他始終隱在霧中,只是在這霧裡呆久了,不知為何,心內有些不穩,絲絲煩惱爬上心頭,纏繞。
而執劍之人情緒似乎也來越來越急,大聲吼道:“他有什麼好!你們為什麼都這樣!”
是啊,他有什麼好,成天找我吵架。藍靜軒的思緒竟被帶著走了。
玄劍山莊外,蔣昊秋本是拒絕見阿六的,肯定又是藍靜軒那丫頭想了什麼鬼主意要把他騙下山。最近他情緒不好,見到這群小弟就煩。
“媽的,什麼時候成了一群狗腿子了。”他忿忿道。
身旁的林師兄偷偷掩著嘴笑。蔣昊秋更是來氣:“林師兄,你笑就笑,能不能不要這樣娘們唧唧的好嗎?”
這位林師兄被蔣昊秋揶揄了也不生氣,倒是接話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昊秋師弟跟哪位女弟子結了道侶了,人家想法設法尋夫君尋到這裡來了......”
“滾滾滾~”一腳踹過去,林師兄嬉笑著躲避。
“誒誒誒,師弟我看你還是出去看一下吧。”又來了一位鄭師兄。
“有什麼好看的。”蔣昊秋甚是不屑,我才不上當,今日說什麼我也不去金裕城!
“你那個小弟在哭誒。”
“啊?!好端端的他哭什麼啊。”我不去金裕城有什麼好哭的,這小六是有病吧。
“呃,哭得還挺傷心的,他的那匹驢子都被哭煩了,差點一腳蹬了他。”
“他還騎了驢子來找我?”真是怪哉,莫不是真出了什麼大事!
蔣昊秋這人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才會拿藍靜軒沒辦法。此刻聽到阿六如此這般怪異,倒是一哧溜衝到門口去了。
“老大啊,你總算來了。”見到蔣昊秋的小六猶如見到神明降世,就差叩首跪拜了!
他拉起蔣昊秋的手就想騎著驢子往山下趕,突然發現這“神明”怎麼能跟自己一樣騎驢子啊。
於是終於慼慼艾艾告訴蔣昊秋,怪風把阿瞳擄走,藍靜軒追著怪風朝霧憫山方向去了。
“你怎麼不早說。”蔣昊秋怒道。
“是你不肯出來啊!”話都未落,蔣昊秋早已踏上他的知吾神劍朝著霧憫山而去。
霧憫山內,藍靜軒雙手被縛別於身後。和阿瞳互相靠著站在一起。此刻阿瞳似乎有些意識不清醒,哭哭啼啼,盡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讓人更加煩悶。藍靜軒也是各種情緒不斷變幻,強壓下去卻又冒上頭來。特別想到蔣昊秋更是怒火沖天,我堂堂琢玉樓樓主的女兒這樣扒拉著你,你還整天給我臉色看。哼,真真氣煞人也。
出手行兇之人似乎也沒好多少,滿嘴噴著蔣昊秋。
知吾劍上的蔣昊秋耳根發燙,這麼多人惦記著,也著實不好受。
就在蔣昊秋離開玄劍山莊的檔口,劉師兄隱在暗處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遲疑,便去尋朱耀揚。果然不在!這個蠢貨!劉師兄暗道,怎麼把人擄去霧憫山了!
這霧憫山上的濃霧力量可不是真的只存在傳說中,那霧氣吸入過多,便會放大心中的情緒,使人不受控制,故玄劍山莊才會封山。如若蔣昊秋在山上出了什麼差錯,他可擔當不起,這個可是藍塗點名要的人。平日的挑撥只是希望可以加劇玄劍山莊的內部矛盾,之後行事之時也好分化他們。
這個朱耀揚可千萬不要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而朱耀揚綁了人來這霧憫山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因由,純粹就是在這玄劍山莊地界附近這一處算是最隱蔽最不易暴露自己身份的地方了。
只是,這下可愁煞了劉師兄,跟在蔣昊秋身後趕了過去,霧憫山可從來沒有如此熱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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