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樓外可比上次白芑同楚文歌來的時候多了許多的守衛。
雖然夜深了,但是這些守衛個個精神抖擻,十分盡職盡責地來回巡視著。
只是無論他們如何恪盡職守,在隱身葉面前都像是個笑話。
白芑等人很快便輕鬆地經過一樓廳堂,上了二樓向藍靜軒的臥房而去,不料在迴廊上便看見臥房門口站著兩個守衛。
這倒有些為難了,畢竟這隱身葉不是穿牆術,緊閉著的房門他們沒辦法進入。
白芑靈機一動,伸手向外指了指,龍舞登時會意,倒是元震不明所以。但跟著總是沒錯的。
於是三人又悄然退出畫樓向外而去。繞了一圈來到了二樓窗戶底下,元震才知其意。只是知道了他卻更加為難,這麼高他是上不去的。
見他面色有異,白芑頓時瞭然,把她帶到一棵大樹之後,悄聲說道:“帶好隱身葉在這裡等我們。”
元震雙掌合十,道了句佛號。白芑便閃到了藍靜軒的窗戶下,拿起一顆小石子掌握好力道向上一拋。
“啪——”屋內的藍靜軒看向窗戶,頓時會意,來到窗邊推開窗戶假意觀賞月色。
只是她沒有想到跟著白芑來的竟然不是楚文歌而是龍舞。
見她面帶疑色,白芑也不囉嗦,長話短說把楚文歌被困在無極淵內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後。
藍靜軒聽得目瞪口呆,按她的理解白芑和楚文歌當時必定是被藍塗給關了起來,怎麼又會到了聽都未曾聽過的無極淵,還牽扯出了東神印。那她爹和飛雲閣的滅門慘案定是脫不了干係了。那她和蔣昊秋將何去何從......
“我們被困無極淵,你呢?”白芑的問話打斷了藍靜軒的思緒,“是你爹把你抓了回來嗎?”
藍靜軒看著白芑的眼睛,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只是白芑的眼神真摯而誠懇,讓她又不自覺地躲閃開去。
白芑知道藍靜軒定然有難言之隱,但是藍塗的事情如今擺明了關係重大。她拉過藍靜軒的手,柔聲說道:“我知道你承受了多大的壓力,自從你告知我們你爹和妖邪勾結之後,內心就飽受折磨,但我相信你當初選擇告訴我們真相,其實就是在內心有了抉擇,對嗎?”
藍靜軒抽出了自己的手,她不否認自己極其信任白芑。所以才會約她今夜相見,只是真的見到的時候,又不知如何開口。
白芑也不逼她,向後退了半步,耐心等待。
窗外,一棵大樹背後,元震忽然心神不定。耳邊像是有無數的聲音在穩穩作響。
他雙掌合十開始誦經,希望可以穩定住自己的心緒。誰知那聲音越來越響,淒厲的呼喊聲,絕望的叫嚷聲,圍繞著他。他身上不斷出現重影,像是靈魂就要被撞擊出身體之外。
嘴裡的誦經聲越來越快,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順著臉頰不斷流下。
緊閉的雙眼,像是看見了一片紅光,紅光之內猶如人間煉獄。
形容恐怖的人群在掙扎,呼救......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看到這些?他的內心不斷地發出疑問。
而畫樓內的白芑三人完全沒有感覺出任何異樣。藍靜軒還在猶豫,矛盾的內心讓她無比糾結。
但是最終她還是選擇把一切都說出來。畢竟這也許還能替他父親找到一個勾結妖邪的理由。只是她知道這個理由無論多麼冠冕堂皇都沒有辦法抹殺藍塗曾經犯下的錯。
“你知道五百年前紫狐王和魔族的事嗎?”藍靜軒問道。
白芑的眉頭皺了皺:“略有耳聞。”
“我們藍鷹一族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滅族的,只剩下我我爹和我娘,然後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