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面前整碗飄著辣子的大碗寬面,楚文歌為難的吞了吞口水,臉色著實不大好看。
“吃吧,香著呢。”白芑拉過自己那碗大寬面,在桌上抓了一把香菜灑進去問道,“你要嗎?”
話音剛落,又自顧自道:“對哦,你不要蔥花的,那香菜的味道是不是也不喜歡。”
楚文歌尷尬地說:“香菜可以有。只是......”
“可以吃香菜啊,太好了,我來幫你加一點。”說著也幫楚文歌的面裡灑了香菜催促道,“快吃吧,不然面就要馱了。”
“只是,會不會太......辣。”楚文歌總算艱難地把這個辣字說出口。
白芑卻像沒聽到似的:“那一日我和阿秋一人來了碗這辣子大寬面,味道好著呢。”
“我就知道你在報復我。”楚文歌在心中喊冤,卻不敢說出口。只能硬著頭皮下嘴。
“咳咳咳——”才一小口,他便面紅耳赤不停咳嗽,白芑遞過桌上的茶盞,楚文歌卻一把抓起茶壺往嘴裡灌。那模樣已經全然不顧自己平日裡所凹出來的傲嬌形象了。
白芑成功報復,得意地說道:“知道了我當日的心情了吧!?”
楚文歌被辣得張不開嘴。
白芑繼續道:“我可是狠記仇的,下次不可以就這樣什麼也不說清楚,就離開。”
楚文歌無奈地點點頭,心中卻道:“你明顯著會吃辣,那你吃當初吃這碗麵的心情怎麼會和我現在一樣呢。哎,有時候姑娘家的心思就是這樣,毫無邏輯,卻自以為很有道理。”
白芑和楚文歌在銀湖莊內住客棧鬧了這麼一出,全都傳入琢玉樓藍塗的耳朵裡。
其實自打他們來到曠湖城外便有崗哨通知了琢玉樓來了元青派弟子。畢竟元青派是修仙大派,楚文歌穿著那一身皓白的門派統一服飾,很難不被人知曉身份。
琢玉樓做生意本就是看人下菜。這些大門派來的人必然會被恭敬地請入湖心島的琢玉樓主樓之內。
只是藍塗聽說來者是一男一女,兩個長相出眾的年輕人時,便吩咐下去不要驚動這兩人,並派人暗中觀察。把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向他稟告。
回到湖心島的藍靜軒倒是沒有被父親禁足,因為藍塗在她身上下了禁置,她是不可以輕易離開琢玉樓的範圍了。
自從那日在郊外的客棧中無意間知曉了父親的秘密之後,藍靜軒整個人都不同了。她終日把自己鎖在畫樓裡,不斷地自我催眠,再自我清醒。各種情緒交疊,心中更是天人交戰。
就在白芑同楚文歌來到曠湖城的前一夜,她終於踏出了那個畫樓。
女兒的這些變化藍塗根本無暇顧及,在他看來,只要藍靜軒乖乖地留在琢玉樓就好。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所以在藍靜軒身上下了只有他自己可以解開的禁置之後,便沒有再分心思注意他的女兒了。這也便給了藍靜軒一個很好的機會。
是的,她在不斷地心理鬥爭之後,總算是徹底清醒過來。她要查出自己的父親到底和妖邪勾結在一起做什麼。
也只有她有機會接近真想,於是這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藍靜軒換了一襲黑衣來到了琢玉樓主樓之外。
她記得父親時常一個人神秘兮兮地待在琢玉樓主樓的那間高閣之上,一待就很長時間。
她也曾問過,但是藍塗從未告訴她自己到底在高閣之上忙什麼。只是叮囑藍靜軒不要靠近高閣。
所以,在藍靜軒理清了思緒後,她的第一個目標便是琢玉樓主樓上的那個神秘高閣。
此時雖然入夜,但是琢玉樓的生意還未停止,他們打烊的時間一般是夜裡戌時。藍靜軒也不是傻的,她自然知道在客流量多的時候她也好混進去,不然等琢玉樓忙完了一日的工作,只剩下巡邏的夥計之後,自己的目標不是顯得更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