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證明!”
談話又繞回了原點。楚文歌本就不善言辭,這下可是被繞得心力交瘁,乾脆就算了吧,他重重垂下腦袋,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身上感覺到吸血毒蟲開始新一輪的吞噬了疼痛難耐的他此刻腦海裡莫名浮現出第一次見到白芑小丫頭時的模樣,他想笑,卻沒有表情,重明鳥是不會笑的。於是他努力翻過身子,讓自己的眼睛可以望向天空,興許還能看到那丫頭乘著她的碧風神劍從天而過呢。可是,怎麼這麼難過呢,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滴地流逝,他才發覺好像還有許多事沒做,還有許多話未說......
就在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時,突然感覺到身子被輕輕捅了捅。
“你怎麼不說話了。”
原來是尚知看見這妖怪四腳朝天,突然毫無反應,以為他就這樣掛了。總算鼓起勇氣靠了過來。
楚文歌再次努力翻了翻身子,讓自己的樣子不至於太過狼狽,而後抬眸瞥了尚知一眼,並不言語。
“你,真的是白衣哥哥?”
“嗯。”
尚知上下左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雖然並未看出任何和白衣哥哥相似之處,不過還是稍稍動了點惻隱之心,轉身舀了碗水遞過去。
楚文歌在身體本能反應下如飲甘醇般快速地喝完了整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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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餓了嗎?”尚知小心地問道。
“嗯。”
“可是,可是你可以吃地瓜嗎?”
“嗯。多謝。”
“需要我烤熟嗎?還是生吃。”
“熟的。”
片刻之後,這個小院的角落裡一隻落魄的重明鳥狼吞虎嚥地吃著烤熟的地瓜。只是他的鳥喙實在太尖了,把鬆軟的地瓜啄出了無數小洞,累得半死卻難得吃入小半顆地瓜。
同一時間,白芑帶著雀兒在通往元青派的這條路上飛了幾個來回。
“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可能走遠的,為何會找不到呢?難道我判斷錯了,他根本沒打算回去?”
“哇哇哇,終於可以講話了。“雀兒活動了活動自己的嘴說道,”丫頭,你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吧。“
“不行,馬上就要過了三日。我們沒有時間了。”
“那個姓馬的到底靠不靠譜我們還不知道,要不要先去江南尋到血線蟲的母蟲再說。”
“可是......”
“笨蛋,還猶豫什麼,你如今腦瓜怎麼這麼不靈光,哎,白跟我混了十幾年。這裡你就交給蔣昊秋和斟旭,讓他們一有臭小子的訊息馬上用傳聲雀通知你。我們先趕去江南尋找母蟲。“
白芑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我還要寫一封仙書木鳥給周允婷,如若文歌回了元青派讓她立刻通知我。”
“隨你咯。”
原來那日在宣儀殿外和琉璃盒內所藏之物產生感應的正是白芑無意間收入聚魂瓶的那縷殘魂。自從進入聚魂瓶後,靠著聚魂瓶力量的不斷滋養,他的魂魄得到了極大的修復。雖然還不能完全有了意識,但記憶的碎片基本拼湊成完整存於腦海,只是還不能自主言語,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