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的卡丟失,是在什麼地方?”
秦菲兒不想就這麼放過,繼續問他,仇圖聳聳肩:
“秦小姐自己丟東西的時候還能確定自己在什麼地方丟的嗎?
我今天走的地方那麼多,每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都不長,我怎麼知道在哪裡丟的?”
“你今天去了很多地方?”
秦菲兒皺起了眉。
“休庭和取證期間,我四處走走並不奇怪吧?”
“所以……”
秦菲兒沒有糾結這些細節,因為憑仇圖的性格,這麼問下去,他都會把話題轉向雞毛蒜皮的方向。
不如另謀出路。
“所以,你的卡一開始是放在什麼地方?隨身攜帶?”
其實她也不知道這麼問有什麼用,但是如果繼續剛才的話題,早晚被仇圖的態度捲到無路可走,不如問一個他必須回答的問題,尋找突破口。
“上庭我不帶證件,卡都是放在我的外衣口袋裡的。
不過很奇怪,我的外衣也丟了。”
他聳聳肩。
外衣……
秦菲兒突然想起了什麼,眉頭壓低:
“你的外衣什麼顏色?”
他指了指自己的西裝:
“黑色,和這個差不多,怎麼了?”
“今天襲擊我的人,也穿著一件外衣,黑色。”
場上響起議論聲,仇圖嗤笑出聲:
“那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給了我靈感,秦小姐。
你說,有沒有這種了沒襲擊的人為了嫁禍給我,把我的外衣偷走,正好我的卡也在衣服裡他,所以你逃進儲物室裡後,他可以用我的卡刷開門。
這就造成了我襲擊你的假象。”
秦菲兒握緊了拳頭——
她可以確定,襲擊自己的人就是他。
當時儲物間裡,那個人的聲音就是仇圖沒錯。
可惜沒有證據,說出來也會被他用證據不足反駁。
到底還有什麼是能證明他就是襲擊者的證據呢?
她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沒有說出什麼,張易航也皺緊了眉頭,坐在秦菲兒旁邊,對著那兩頁刷卡記錄發呆。
仇圖挑了一下眉:
“秦小姐這是理屈詞窮嗎?”
……他欠揍向來一流。
“咚咚。”
法官敲響了錘子:
“證檢部門剛剛送來了新的證據,仇律師,你的外衣找到了。”
法警送上來一件黑色外衣,還有一個證物袋,裡面是仇圖的身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