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胭脂發出一聲尖叫,朝姜姨娘撲了過去。
定遠侯見愛妾暈倒,心疼極了,也起身去看,憂心忡忡地喚著:“阿嫵。”
“阿嫵,你醒醒,別嚇我……”
“快,快去請大夫。”
太夫人一看長子這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樣子,太陽穴就突突地跳。
她揉了揉太陽穴,高高在上地對著姜姨娘的丫鬟說起風涼話:
“你們姨娘還病著,身子虛,你們做奴婢的,也不攔著點,由著她使性子。”
說話間,就見定遠侯親自將昏迷的姜姨娘抱了起來,直接把人抱去了內室。
太夫人老臉發青。
楚明鳶冷眼旁觀,起身福了一禮:
“祖母,沒別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太夫人只微一頷首。
看著楚明鳶離開的背影,她突然姍姍來遲地想到了一個問題:
把陸氏的嫁妝分出一份的事,是楚明鳶一個人拿的主意,還是說,她已經與楚明嬌商量過了?
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見楚明鳶走到了院子口,太夫人也就沒把人給叫來。
心想:這是她們姐妹間的事,讓她們自個兒商量去。
陸家那邊若是有異議,都讓楚明鳶去應付就是了。
這麼一想,太夫人覺得心裡妥帖多了。
離開了榮福堂的楚明鳶慢慢悠悠地往聽雨軒方向走去。
楚翊早就翹首以待了,急急問:
“阿姐,你與蕭探花相看得如何了?”
“阿翊,既然你的傷沒有大礙了,後天,不,明天你就去國子監上課吧。”
楚明鳶幾乎與楚翊同時說道。
楚翊愣了一下:“我能去國子監上課了?”
不是說國子監很難進的嗎?
阿姐這麼快就搞定了?
楚明鳶點點頭:
“我方才跟祖母和爹爹說,要把你‘過繼’到娘名下,還要分一份孃的嫁妝給你……”
“祖母已經同意了,說會盡快把孃的嫁妝交到我手裡。”
“我估摸著姜姨娘不會坐以待斃,她一定會來找你。”
“你暫時搬到國子監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