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如仙鶴般優雅高潔的蕭無咎,他這小舅子實在上不了檯面,暴躁得好似一條汪汪亂嚎的惡犬。
還是蕭憲這老東西會教兒子啊。
皇帝問:“蕭無咎,是你打的?”
蕭無咎作揖答道:“皇上,臣前日就說了,臣在四方賭坊與小國舅起了些齟齬,臣不得已,還了手。”
“是臣下手沒分寸,臣認罰。”
袁瀚聽著怎麼品,怎麼不對味。
蕭無咎的確承認是他打傷了自己,但那語外之音不是在說,是自己先動的手,蕭無咎是在自衛嗎?
袁瀚急急解釋道:“姐夫,不是我先動的手……是他。”
“是他莫名其妙地動手揍的我!”
袁瀚就差指天發誓了。
皇帝早知這個小舅子成日逗貓招狗的,是個紈絝,簡直要氣笑了。
“阿瀚,無緣無故地,蕭無咎為什麼要打你?”
“賭坊內,那麼多人,他為什麼就獨獨打你一個?”
還不就是小舅子先去找了人家的茬嗎?
“……”袁瀚一時語結。
第一次有了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的憋屈感。
見皇帝露出自以為真相的表情,袁瀚實在咽不下那口氣,
他不管不顧地說道:“那天,蕭無咎帶了個姑娘家去賭坊,我也就是好奇,才找他們搭了兩句話。”
“他定是心虛,所以才動手打我!”
“姑娘家?”皇帝拈鬚,臉上露出幾分興味的表情。
正要細問,御書房外傳來一道略顯嬌蠻的女音:“父皇!”
“你別攔我,我要見父皇。”
三公主昭陽不顧內侍的阻攔,風風火火地來了。
三公主衝到了蕭無咎與袁瀚之間,也沒行禮,就直接對著皇帝說:
“父皇,袁小國舅的話,您一個字也別信。”
“蕭無咎怎麼會打人呢?”
“您是不知道啊,他都快被人欺負死了!”
“他本來是與定遠侯府的二小姐定的親,可楚家那邊趁他沒回京擅自退親,又把楚大小姐硬塞給了他……”
“您說,楚家和謝家是不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