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楚明鳶抿唇而笑,眼底掠過一道冷芒。
謝雲展的母親長興伯世子夫人最是勢力的一個人,恨不得榨乾兒媳身上最後一絲利用價值。
當她知道楚明嬌的身世時,又會作何反應呢?
“不說那些掃興的人。”陸老夫人拿過那四張銀票,全都塞到了楚翊手裡。
“阿翊,這些本該就是屬於你的,你收著。”
“儘管去買你喜歡的東西,千萬別省。”
“還有你這屋子……也太簡陋了,得重新翻修、裝飾一下才行。”
她一副豪橫的架勢,恨不得搬座金山銀山給楚翊。
楚翊其實覺得他這狗窩也挺好的。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他笑嘻嘻地說:“外祖母,我今天就要搬去國子監的號舍了,平日裡這院子都空著,不必翻修了。”
“國子監?”陸老夫人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楚明鳶。
楚明鳶點點頭:“我已經與何祭酒說好了。”
陸老夫人激動地一拍大腿,“那敢情好!”
“阿翊,陸家離國子監就一條街,你乾脆搬到陸家去好了。”
“國子監的號舍有什麼好住的,連狗屋都不如!”
啊?楚翊求救地去看楚明鳶。
楚明鳶樂於看弟弟與陸家人親近,笑著點頭:“外祖母說得是。”
“阿姐,那不如你和我一起搬過去?”楚翊垂死掙扎。
不想,楚明鳶落落大方地說:“那可不行,蕭尚書後天要來下小定。”
陸老夫人與陸大夫人婆媳倆皆是一愣,互看了一眼。
按照常理,應該是由蕭老夫人來下小定的。
看來這蕭家也不太平啊。
以後外孫女嫁過去,豈不是要看蕭老夫人的臉色?
這麼看的話,蕭探花還是外放得好!
“再說了。”楚明鳶笑眯眯地又道,“明天開始,我還要陪舅母清點孃親的嫁妝呢。”
“阿翊,你要陪我們一起看賬冊嗎?”
看賬?楚翊瞬間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