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媽氣沉丹田,一招“獅子吼”震醒了林桐。
林桐回過神來,耳朵有點刺痛,揉了揉,“趙大媽,咋啦?”
趙大媽瞅了林桐三四分鐘,眼神古怪,“桐桐,你身體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比如耳朵不好之類的?”
林桐回想兩天做的婚前檢查,檢查結果是身體健康,吃嘛嘛香。
“沒有?不像啊?上次你也是這樣,不管我怎麼叫你,你也不應我。”
趙大媽皺了皺眉,好些天前,具體是哪一天,老人家記性不好,記不清了,好像是那個穿得跟暴發戶一樣,沒有品位的醜女人來後的第二天,也許是第三天,反正是後面的幾天。
那天,林桐正常出門,路上她撞見林桐,本想叫住林桐嘮嘮嗑,說說家長裡短,可林桐耳聾目瞎,愣是腳步不停,徑直走出了小區。
趙大媽納悶了幾天,以為林桐討厭她,厭煩與她交流親近。後來,林桐又正常與她、與小區的眾人談笑風生,當初的那點不快才隨風而去。
第二次遇到這個情況,趙大媽不再多想,只擔心林桐的身體是出了啥毛病,關心說道,“桐桐,要不去醫院看看?大媽認識幾個特別厲害的醫生,可以推薦給你。”
林桐搖搖頭,“趙大媽,我身體很好,真的沒事,你別擔心我了。對了,趙大媽,你剛剛叫我是做什麼?”
趙大媽猛然瞪大眼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瞧我這腦子,今天上午有人來找你,是上次那個帥小夥子,叫樹…。樹……。”
“樹原思。”
“是,樹原思,那小夥子來找你,可你剛好不在家,他好像有事,特別急,讓我把一封信交給你,然後他就走了。”趙大媽從口袋拿出一份折疊整齊的信封。
林桐臉色極其難看,似乎猜到了樹原思要做什麼。
愣怔了片刻,林桐表情平靜接過信封,真心誠意跟趙大媽道了一聲謝。趙大媽擺擺手,多大點事兒,不值得說謝。
下午時分,臨近傍晚,趙大媽所屬的【老年俏女子隊】約好了在花園中間的廣場與【老年花女子隊】比舞,時間不等人,她先走了。
林桐也著急想要知道樹原思給的信寫了什麼,步履匆匆回了家,小行李包丟在玄關,邊走邊拆開信封。
一目十行,之後是一字一句,細細品閱,林桐的心慢慢冷了下來。
“這傻孩子,舒舒服享受哪兒不好,偏偏要去那地方,那地方可是地獄,找苦吃,找罪受?賤啊?”
林桐小心翼翼把信摺好,放入一個小盒子裡,裡面有數十張信紙,每一張信紙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字有歪歪扭扭的,也有剛如鐵畫,記載了一個孩子長大成人的歷程。
一夜過去,林桐始終坐在梳妝臺上,呆呆看著手中的盒子。
晨曦微露,暖洋洋的陽光灑在身上,像是冰消雪融,冬眠的小動物慢慢蘇醒,林桐的眼瞼輕輕顫了顫。
扭扭脖子,動動手腳,活動活動身體,林桐刷牙洗臉,順便洗了個澡,接著穿好衣服,進入廚房,熬了一鍋的小米粥,一個人坐在餐廳的餐桌上,餐桌上放著熱氣騰騰的砂鍋,沒有一碟的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