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地方了?”樹原思問道。
“一個星期前就找好了,是在國外,周元旭可以重新開始。”安寧道。
“好,你定好明天的機票,我待會兒會跟周元旭說明白。”樹原思轉身走入周元旭的房間。
房間裡,嘩啦啦的水聲從洗漱室傳出。
樹原思坐在床上,等了十五分鐘左右,周元旭赤身走出來。周元旭看到樹原思,愣了愣,隨即鎮定自若地穿上衣服。
“找我什麼事?”周元旭定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坐在樹原思身旁,順手把毛巾塞進樹原思的手中。
樹原思自然而然擦拭周元旭的頭發,漫不經心說道,“你的傷已經好了,該離開天海街了。”
“你想我離開?”周元旭垂頭喪氣。
“你不適合繼續待在天海街,不然天海街和顏色會開戰。”樹原思沒有正面回答周元旭的問題。
周元旭盯了樹原思半晌,最終卻沒說半句話。
第二天。
天空陰陰沉沉,細雨綿綿,特別適合離別。
飛機場。
樹原思站在落地窗前,落地窗的對面是一架架巨大的飛機,裡面有一架即將起飛的飛機,周元旭在裡面。直至飛機起飛後,樹原思才從飛機場離開。
回到天海街,樹原思把自己鎖在房中,兩天兩夜不曾外出。
“怎樣?要不要跟樹哥提一提?”安寧慌慌張張,不知所措。
“你去提?反正我不要。”花憐抱著小俞致遠,小俞致遠打了個哈洽,緩緩閉上了圓溜溜的大眼睛。
安寧壓低聲音,生怕吵醒懷中的小俞寧靜,“我也不要,如果樹哥聽了那事而黯然流淚,你讓我怎麼辦啊?”
花憐想了想樹原思訕然落淚的場景,當即抖了抖身體。
兩人看看彼此,算了,那事遲早是要跟樹原思的,早說晚說都是說,不如早死早超生,時時刻刻擔驚受怕,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把兩個孩子放在床上,安寧敲響樹原思的房門。
“樹哥,我和花花有事跟你說,我們進來了哦?”安寧擰開門把,和花憐一起走入樹原思的房間。
房間很暗,窗戶緊閉,窗簾拉緊,空氣不流通,房間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安寧和花憐皺了皺眉。
兩人掃了掃房間,床上有一個凸起物,被子蓋著他,那應該是樹原思。
“什麼事?”樹原思沙啞的聲音透過被子傳出。
花憐推了推安寧,安寧心不甘情不願說道,“樹哥,我想跟你說周元旭的事情。”
樹原思猛地掀開被子,人坐了起來。
“周元旭,他怎麼了?”樹原思問道。
“飛機失事。”安寧說了上半句。
“無人生還。”花憐說了下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