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莊嚴這個架勢陳廣利皺了下眉頭:“等等!”
莊嚴望向他:“陳總還有事嗎?”
陳廣利笑了:“兩位小兄弟,何必生氣呢,你們也知道我陳廣利就是個粗人,別看我一天扮得人五人六的斗大的字卻不識幾個,失禮之處還請多多海涵。”
莊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表演。
陳廣利咳了一聲:“坐,坐下說。”
莊嚴這才又和張達坐了下來,莊嚴其實也並不是真起心要走,而是激一下這個陳廣利。
“你剛才說鳳姐懷疑是我害死了龍哥?”陳廣利並沒有說薛鐵龍的名字而是用了龍哥這個稱呼,莊嚴看得出來他提到龍哥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尊重的意味。
莊嚴點點頭:“沒錯,她確實是這麼認為的,她說你和龍哥兩家公司有競爭,而且你好幾次個大專案都是被他截胡的,你的心裡對他就沒有恨麼?鳳姐說了,有兩次你還在公開場合說過要給龍哥好看。”
陳廣利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抿了抿嘴,然後對自己的手下說道:“你們都出去!”
幾個手下像是有些擔心,他們看看莊嚴二人,陳廣利說道:“讓你們出去就出去,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
幾個手下這才出了辦公室,陳廣利對那妖豔女人說道:“你也出去。”
妖豔女人先是一怔,見陳廣利的神情很嚴肅她也不敢說什麼,只得離開了辦公室,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兄弟,龍嫂是誤會我了!”陳廣利一臉的無奈。
他叫鳳姐龍嫂,這就有些意思了。
陳廣利嘆了口氣:“其實廣利拆遷只是暴龍拆遷公司的一個影子公司。”
影子公司?莊嚴馬上就聯想到了什麼:“你是說這家公司也是龍哥的?”
陳廣利點點頭:“沒錯,這公司的大股東也是龍哥,我只有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名義上的管理者。你們也知道,現在做什麼競爭都很激烈,特別是一些專案總喜歡搞什麼招投標,多一家公司參與競標的話勝算就要多許多,而且道上的情況很複雜,誰沒有一兩家仇家,萬一有人針對你很可能一夜之間你就會一無所有。龍哥是一個很有遠見的人,他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筐子裡,所以當年他就讓我帶了幾個暴龍的骨幹成立了這家公司,為了不讓別人聯想到我們兩家公司的關係,表面上我們還會爭得不可開交。”
張達說道:“可是別人同樣知道你公司成立之初用的是暴龍的人,還有你好像並沒有跟過龍哥吧?”
陳廣利說道:“我還在讀高中的時候就認識龍哥了,那時候我高二吧,龍哥看得起我,給了我不少的幫助,我就說等我離開學校以後跟著龍哥混,龍哥卻不讓我過多表現出與他的關係,他說到時候會讓我派大用場。一直到我大學畢業,龍哥才把構想和我說了,他說如果我不願意也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但我陳廣利也是一個講義氣的人,早就在心裡把龍哥看做我的老大了。”
莊嚴暗暗好笑,沒想到這個薛鐵龍還有這般細膩的心計。不過想想他與尚小敏交往得那般小心翼翼也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善於謀劃的人,道上的人能夠有這樣的謀略確實難得。
至於陳廣利曾讀過大學這一點張達的資料上也有顯示,他確實讀過大學,只是那大學卻是自費的,高考時他的成績並不好,張達懷疑他自費上大學的錢說不定都是龍哥給的。
聽張達問到這事情陳廣利有些難為情:“沒錯,以我的成績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學,那個時候我就想出來混了,可龍哥說現在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不再是那個打打殺殺的年代,道上的大佬們也開始轉型,相比之下他更希望我能夠成為一個有知識的技術型人才。”
他這話讓莊嚴和張達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龍哥也真夠與時俱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