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陸秋斜眼看他。

“你咦什麼？”

“你眼瞎了。”

林清琰扭頭問旁邊的劉宇，“他什麼意思？”

劉宇嘴角抽了一下，解釋道：“大概就是說，陸哥比你精貴。”

“臥槽！絕交絕交！”林清琰拽著 其他人離開匆匆去躲雨。

陸秋這才抬步跟上，路過剛剛那個巷子，他餘光瞥見不遠處蹲著的一團小小的身影，肩膀微塌，耷拉著腦袋，全身都散發著一種孤立無援的寂寥，陸秋看了看，有些沉默。

雨水和淚水混雜著，燕歌終於找了發洩的時機，哭的有些難看。

眼前突然出現一雙板鞋，燕歌咬著唇將目光上移，掠過他修長的雙腿，落在他的臉上。

很帥，以至於燕歌一時間想不起該用什麼形容詞形容。

“看來剛剛的教訓還不夠。”

燕歌眨眼，不懂他的意思。然而陸秋並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他脫掉校服外套扔在了燕歌的腦袋上，一把黑傘靜靜地放在地上，然後再次轉身離去。

眼前突然漆黑一片，燕歌敏銳的感覺到校服上傳來的他獨特的清香。燕歌將他的校服拉下來，露出清亮的雙眼，帶著晶瑩的水光。黑色的大傘替她遮住了外面的風雨，他的身影在雨幕裡漸行漸遠，燕歌抿著唇，手指微微收攏。

……

一個月後。

暖色調的房間裡，燕歌正窩在沙發裡玩遊戲，遊戲裡不斷有獲勝的聲音傳來。

“tribe ki！”

“utraki！”

眼看就要五殺了，遊戲螢幕突然被一通電話打斷。

“啊啊啊！我的五殺！”燕歌慘叫一聲，在看到來電顯示後剛剛那些怒火又消了下去。

“喂，哥！你終於有空啦？”

“嗯，今天有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電話裡男人的聲音沉穩有力。

“哦，好吧。”燕歌有些失落。

男人先是和她聊了一會兒，問了她近況，然後才切入主題。

“怎麼突然想轉學了？原來的學校有人欺負你？”

燕歌“啊”了一聲，“沒有啊，就是想換換環境嘛。再說了，一中不是比三中更好嗎？”燕歌怕他不同意，軟著嗓音撒嬌，“哥~”

男人有些無奈，“好，你想怎樣都行，只有一點你得答應我。”

“好啊。”

“不許早戀！”

燕歌眨眼，“我最喜歡哥哥你了，沒哥你帥的我通通都不考慮。”

“哦，那我就放心了。”

“……”不知為何，燕歌有些心虛，沒聊一會兒就掛了電話。

對於去一中上學，燕歌撒了一個小小的謊，至於原因嘛……

燕歌開啟衣櫃，一件寬大的校服整整齊齊的疊在最裡面，上面還放著一把折疊的黑色雨傘。

她將校服拿出來，藍白相間的校服，胸前一中的標誌十分醒目。她將校服套在身上，長長的校服遮到了她的大腿，包裹住她圓潤的臀部，袖子也長長的，像個唱戲的。目測一波，校服的主人個子最起碼有一八零。

燕歌站在全身鏡前轉了一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歪著腦袋，語氣輕輕，帶著一絲甜膩味，“當然啦，還因為一中的校服比較好看。”

“人也好看。”過了幾秒，她又低聲呢喃，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