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著濛濛細雨,雨勢不似早晨那麼大,但光線依舊昏暗,整個天空都蒙上了一層鉛灰。
曾歡喜沒讓方圓開車,兩人撐著傘依偎著走過去。
曾歡喜穿著羽絨衣,牙齒也凍得直打顫。
“媽呀早知道就開車了,快凍死我了!”
曾歡喜上身穿著羽絨衣,下身則是半身裙加打底褲,簡直,凍死個人。
方圓腳步一頓,臉色也跟著沉下來。
“我們回去開車。”
“算了算了,馬上就走到了,我再堅持一會就行。”
曾歡喜貼緊了方圓,哆哆嗦嗦走了一路。
方圓的視線在曾歡喜的裙子上停了好幾次,但都沒說什麼,只是眼中蘊藏的風暴越聚越濃。
曾歡喜察覺到身邊人凌厲的視線,立即意識到了什麼,小聲保證道:“我下回,下回一定不穿裙子了!”
方圓的臉色這才有所好轉。
兩人撐著傘走到了綜合樓下,曾歡喜先帶著方圓到一樓的咖啡廳坐著。
“你在這等我嗷,我上去跟輔導員談一會就下來,要是無聊可以給我發資訊,我悄咪咪給你回訊息!”
曾歡喜給方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能看見門口的情況,又擔心方圓無聊,就給他點了杯熱飲和一些點心,這才匆匆忙忙坐電梯上樓。
方圓則是目送曾歡喜離開,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曾歡喜到了輔導員辦公室門口,還有些茫然,輔導員只打電話讓她過來,但是不知道輔導員想跟她說什麼,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輕叩了兩下門,得到了裡面的回覆,這才推門進去。
輔導員已經在辦公室裡等著她了,見到她來,摘下了辦公眼鏡,給曾歡喜指了一下面前的椅子,笑得一臉親切:“來了呀,你先坐。”
曾歡喜懵圈,尷尬地在輔導員對面坐了下來。
“老師,是有什麼事情嗎?”
輔導員呵呵地笑了一下,“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我聽有學生說,期末考的卷子答案被洩露了。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曾歡喜驚訝地咦了一聲,她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事情。但這跟輔導員找她有什麼關係?
難道輔導員找她來真的只是問她一句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嗎?肯定沒有這麼簡單。既然找到了她這裡,那麼這件事情一定和她有關。
曾歡喜想到前兩天自己給別人發的期末知識點,再聯想到這件事情,腦海裡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簡直都不敢相信。
曾歡喜有些震驚地看向輔導員。
“老師,您懷疑這答案是我洩露的?”
曾歡喜心想她連試卷都沒見過,哪裡知道答案呢!
這明顯就是莫須有的罪名。
曾歡喜有些委屈。
輔導員連連搖頭,“不是的,歡喜,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不可能這麼做,但是大家都在傳的一份資料,裡面百分之九十的內容都是期末考的答案。他們說這是從你這裡流出來的,所以會有這個說法,但老師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我來問問你是否知道現在這個情況。”
曾歡喜聽了輔導員這話,有些頭疼,她是整理了知識點沒錯,但那都是很粗略的內容,如果說百分之九十都是期末考的答案,那她幾乎成了出卷老師肚子裡的蛔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