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楓克斯怒吼一聲。
這基本是人的自然動作,大家看地上的字,一般都是要伸長脖子再地下頭去看,要不下巴就要抵住鎖骨了。
楓克斯此時只覺得被這人狠狠的戲耍了一遭,他此時真的是怒火中燒。他看著那字,看著那句伸脖子,就好像那人正站在眼前一遍又一遍的羞辱他。
彷彿賭氣一般,楓克斯猛地昂起頭,卻覺得碰到了什麼。抬頭看,竟然是從樑上垂下來的那根繩子。
小心繩子!
那人在地上寫著呢。這是羞辱!一遍遍的羞辱。從他上樓時,那人就在不停的羞辱他。
“可惡!”
楓克斯看著頭頂懸著的繩子,只覺得無比的礙眼。只見他扔掉盾牌,右手抓住那繩子,猛地往下一扯。
誰成想,那繩子根本不是系在房樑上。此時他猛地扯下繩子,搭在樑上那端的繩頭受力,刷的反蕩下來。一根長繩劈頭蓋臉的落在楓克斯的身上,那樑上的繩頭恰好的在他的脖子上繞了一圈。
“可惡!”
楓克斯感覺腦袋上轉的都是黴運,氣得他直想吐血。撒了手上的繩子,再來解脖子上的繩子。
當他拽著脖子上纏著的繩子一用力,他的心臟瞬間沉了下去。
沒拽動。
楓克斯慌忙用力再解。可令他絕望的是,這繩子反而勒的更緊了。
法器!
罕見的繩類法器。楓克斯終於知道自己到底是一步一步的中了人家的圈套。旁邊計程車兵也發現了楓克斯的異常,趕忙上來幫他解繩子,後果卻只是讓那繩子越來越緊。
此時的楓克斯已經無法呼吸,一張臉憋得通紅。所幸此時他還有一絲理智,既然是法器那麼用手肯定是打不開了。只見他抽出貼身寶刀,刀氣貫通刀身衝著繩子便砍了下去。
“噌”的一聲。只見繩子上金光一閃,楓克斯這一刀看上去竟一點壞的地方都沒有。其他士兵見狀也紛紛抽出腰刀往繩子上砍來,只見繩子上金光不斷。不一會兒,整條繩子都變成金燦燦的一根。
此時的楓克斯幾乎站立不住,此時全憑著武者的一身功力挺著。即使這樣他也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在一點點的渙散,額頭血管“砰砰”的跳動聲音,此時在腦海裡變得特別巨大,幾乎完全掩蓋了周圍那些士兵的呼喊,眼球發脹,不由自主的往外瞪著。
“哈哈哈哈!你說我都要走了,你非得送上門來,這不是耽誤事嘛。但是你款款深情,我也卻之不恭啊!既然如此你的小名我就收下了。”
就在這時在觀星臺的邊沿處突然冒出一個人來,大笑著說完一番話。衝著他留下的那根繩子勾勾手指,只見那繩子突然騰空而起,向那人飛去,繩子末端還吊著拼命掙扎的楓克斯。
轉眼間繩子飛到觀星臺邊緣,那人一把抓在手裡,同時另一隻手裡也多了幾件東西。“噗”“噗”兩聲一左一右的紮在楓克斯的腰上,定睛一看,原來是兩根竹管。
此時,兩根中空的竹管正好扎進腎臟,鮮血便咕嘟咕嘟的流了出來。隨後那人又拿出一根“噗”的扎進楓克斯的心臟。
觀星臺上計程車兵搶上來,卻只見那人向身後輕輕一跳,帶著楓克斯向地面墜去。半空中輕輕一抖,收了繩子。卻又給楓克斯的脖子上從新換了一根普通的,將繩子另一頭系在一根鐵釺子上,刷的打進牆壁裡。
觀星臺下面計程車兵嚴陣以待,只等著那個殺了將軍的人掉下來。他們已經看好那人的落點,聚在周圍,只等著那人落地的一刻便一擁而上。
“哈哈哈哈”
所有人看著那人哈哈大笑著落下,眼盯盯的瞅著那人落在他們算好的地方,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沒了。
沒了!
就是沒了,那人就好像直接摔進了地裡,連一點灰塵都沒有激起,一絲聲音都不曾留下。所有人站在原地好像做了一場夢,他們抬起頭,半空中吊著的楓克斯還在隨風飄蕩,竹管裡留出的血液還散發著熱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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媱金翎挽著張劍一向玄白追去,只是前方楓之秋退的也快,玄白追的也快,一時間竟追不到他們。
突然前方跑著的楓之秋站住,一抖右手摸出一杆大旗來,插在地上展開。回身轉過旗去便不見了,玄白急追上前,跑過那旗也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