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房間的燈被他開啟了。
楚昭將一塊切好的蛋糕推給殷喜,殷喜這才發現這蛋糕上面空蕩蕩的,雖然抹了一層白色的奶油外再沒有一個裝飾物,白的頹然,不像是過生日,倒像是過忌日。
“楚昭,你到底為什麼挾持我?”
多日來的平靜終究在這一刻摧毀,殷喜心中的不安開始擴大,她躲開楚昭的觸碰又往後推了推,眼眸中滿是對他的畏懼。
“你是不是在想,我殺過人,這麼瘋狂又可怕,挾持了你這麼多日,明天一定不安好心會對付傅景時的,對不對?”
將蛋糕又往殷喜面前推了推,楚昭看著她,很輕的問道:“如果……”
“如果我說我挾持你只是為了讓你陪我過這個生日,你會信嗎?”
殷喜搖頭,自從遇見楚昭後一切就開始變得荒誕,她不信,也不敢信。
“好吧——”
楚昭又將木倉掏了出來,他用木倉管對準殷喜的太陽xue,“反正不管你信不信,今天這生日你都要陪我過,這蛋糕你也必須吃。”
今晚是他的生日,在兩人將蛋糕吃完後,楚昭又不知在哪兒掏出了兩瓶酒。
“喝。”
當殷喜已經表示過自己酒量不好後,楚昭還是用木倉威脅著她喝了一杯酒。
“你怎麼不喝呢?”
楚昭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但他只是喝了一點點就放下了,他用木倉管敲了敲殷喜的頭,在殷喜瑟縮的時候又收了回去。
“我不敢喝。”
“我怕我醉了之後,你會跑。”
這倒是真的……
不過殷喜也不敢喝多,她也怕自己喝多了會不省人事,到時候會被楚昭借機做出些不好的事情來。
或許月夜真的讓人有傾訴欲,這一晚楚昭和她講了很多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末了,他歪頭對殷喜咧了咧嘴:“你看,其實咱倆相似處還挺多的。”
“所以,殷喜你就可憐可憐我,對我說一聲生日快樂……”
“好不好?”
殷喜喉嚨發澀,她也不知這個時候的她為什麼那麼想哭。望著楚昭那雙滿是哀求與期盼的眸子,殷喜彎了彎嘴角,緩緩道:
“楚昭,祝你生日快樂。”
“……”
殷喜不會知道,就因她那句類似憐憫的‘生日快樂’,卻硬是將一個陷入黑暗中的人拉出了一分。
當殷喜第二天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洋樓的天臺上,楚昭坐在天臺邊緣對她說:“殷喜,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還記得那把你丟在我那的遮陽傘嗎?”
“其實那天在傅景時將你一個人丟在酒吧門口離開後,我第二天有去找過他。”
“我告訴他你愛的人一直是我,我還告訴他是我讓你去接近他的。”
“自我發現你總是獨自去酒吧後,就總會跟在你身後,我故意讓傅景時誤會你和我有關系,故意對他說了那句話,還給他看了那把遮陽傘。”
就是他這樣一次次的刺激,徹底摧毀了傅景時對殷喜的信任,他原以為他們二人就這麼一輩子錯開了,卻沒想到他們又走在了一起。
“我是不是很壞?”
對上殷喜憤怒的眸子,楚昭無所謂一笑。“如果說我一開始對傅景時的恨,是因為楚秀秀逼著我恨,那麼我後來對他的恨,就是因為你。”
有沙沙的聲響傳來,一輛輛的車將這棟小洋樓圍住了,有人在下面拿著喇叭喊些什麼,楚昭用木倉指著殷喜,嬉笑著看著傅景時出現。
“看來這些天你過得很不好啊。”
僅是四天時間,傅景時就消瘦了一大圈,他面容蒼白眼眸中布滿了血絲,他對著殷喜安撫的笑了笑,無視楚昭的木倉口。
“別怕,我來接你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