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是的,我怎麼會這麼快忘記爹孃的仇呢,不會的啦,仇是一定要報的,一定要報的。”鷹哥吞吞吐吐,說話很不暢快。
鷹哥說這話,聽起來雖然底氣不足,白蓮花還是覺得很欣慰,馬上展開容顏,莞爾一笑。
從進屋子到現在,醉心花的眼就一直明裡暗裡偷看著白蓮花,在他心裡眼裡,白蓮花妹妹就像是自己久違的一個熟人。
對一個女人如何熟悉到這種沉度,醉心花怎麼都不明白。
“大舅子,秦風說你答應蓮花妹妹嫁給他了,有沒有這回事?”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醉心花連忙代替鷹哥回答道。
“還從長計議什麼?妹妹被秦風搶進府,我們的街坊鄰居誰不知道,現在蓮花不嫁給秦風,還能嫁誰?”
本來就是來做說客的,醉心花不幫忙勸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著從長計議,這一從長計議,還怎麼在府裡混日子?
“你還是不是我親哥呀?”白蓮花一委屈,那眼淚頓時嘩嘩往下流,她順勢趴在桌子上,嚶嚶哭了起來。
“你不憐香惜玉也就算了,對自己的妹妹怎麼也是這個德性?”醉心花嗔怪著鷹哥,慌慌張張走到白蓮花身邊,想伸手撫摸她肩膀安慰她,又覺得不妥當。
小月早一把拉過白蓮花,摟在懷裡,氣道:“那天我在大門口看到那個壯志凌雲、一心想救人人的英雄好漢死了,雖然知道自己力量有限,還敢和家奴搏殺一回。
就算被打得鼻青臉腫,也毫不猥瑣,沒想道士別三日不到,居然變成了膿包,哼,要嫁秦風你自己嫁,別打蓮花主意。”
“我是想嫁給秦風,可惜我是一個男人,男人怎麼能嫁給男人撒?”鷹哥白痴般的辨解著。
小月被鷹哥的話逗樂了,噗嗤笑道:“我有本事將你打扮成女人。”
“打扮成女人有什麼用,你以為嫁人是擺設嗎?”鷹哥奚落著小月道。
醉心花被鷹哥的話弄得哭笑不得,這樣的話男人私底下還可以交流一二,他竟然當著兩個大姑娘說出這樣的話,他也被臊紅了臉,扭頭再不敢去看白蓮花了。
“你們說,我出去透透風!”醉心花紅著臉,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間。
小月還以為醉心花是故意騰出空間讓這對兄妹說說知心話,也胡亂找了一個理由,走了出去。
醉心花在前面走,小月跟在後面,她雖然不知道醉心花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但是有一點她敢肯定。
那就是鷹哥一個人根本沒本事闖進秦府來,除非醉心花大哥在他身後撐腰。
“花大哥,你等一等。”小月幾步趕上前。
“小月,什麼事?”醉心花停下腳步,微笑的看著小月問。
“你和鷹哥都商量好了,真的打算把蓮花妹妹嫁給秦風嗎?”小月眨巴著眼睛,盯著醉心花,想從他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裡,窺探出他的心思。
“秦風人還不錯,長得一表人才,儀表堂堂,而且家底也不錯,這樣的男人,就是打著燈籠也沒處找呀。”醉心花故意這麼說,想套出白蓮花的心思。
像秦風這樣的男人,也算是人中龍鳳,白蓮花會看不上他?有多少女人擠破頭顱想嫁給他呢。
眼前那位丫丫姑娘,貌美如花,嫵媚妖嬈,心裡可是很惦記秦風。
“就算秦風再優秀,白蓮花未必會中意他,他們之間已經橫著一道難以逾越的橫溝了。別忘了,蓮花妹妹的爹孃,就是因為秦風死的,雖然他沒直接殺人,是他家奴誤殺的,可是一句誤會,就能擺脫這種心靈枷鎖嗎?”